也应当先出门把妹妹接回家再说。要不然让外面的人看了去,不是更要造谣生事了吗?”
周奎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始整理起身上的服饰,但是他口中犹是不满的说道:“外面还有什么谣言可以传,现在京城还有谁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了?
明明老子的女儿才是陛下的正宫娘娘,但是凭什么好处都让那个姓田的得了去?昨日我去李皇亲府上喝酒,结果有一大半的宾客没到场,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都去捧姓田的臭脚去了,说是姓田的受到陛下器重,被派往外地出差去了。
有几个人还躲着我鬼鬼祟祟的交谈着,说陛下如此扶持那姓田的,未必不是替西边那位铺路,真正都是混账东西…”
周奎对着长子发泄了一通,总算是将昨晚憋在肚子里的那点怨气给吐了出来,这才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周绎唯唯诺诺,并不敢接话,毕竟他老爹这番话可是大大的越界了。关于帝位的继承问题,那岂是他们能够私下讨论的,要是传了出去,恐怕连他那个皇后妹妹也承担不起。
看着长子这般胆怯的样子,周奎实在是有些看不上,他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当上了国丈之后,更是大大的减少了对于皇权的敬畏。在他看来,谈论一下帝位的继承权,就和乡间岳家谈论女婿的家产一样寻常。
不过既然长子表现出了这种态度,也让周奎失去了继续往下谈论的兴致。在儿子的帮助下,整理好服饰的周奎终于走出了寝房,前往府门外等候去了。
周府上下人等在府门外等候不久,便看到了浩浩荡荡的车驾出现在了巷子里。坐在马车内的周玉凤透过车窗玻璃打量着外面的景色,斑驳的灰砖墙面上爬满了成片的绿色藤蔓植物,在阳光照射到的地方,似乎给那些叶子边缘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似乎格外的美丽。
然而这样的景致并不能消去,周玉凤秀气眉头上不时出现的几丝忧虑,从王承恩那里得到了父亲在外面的口无遮拦之后,她也是差点被吓到了。
原本她倒是想要通过母亲向父亲传话,但是她又担忧母亲丁氏过于懦弱的性格,不能完整的传达自己的意思,到时反而让父亲不能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因此她才好不容易安排了这一次的归宁。
周玉凤心里也是有些庆幸,幸亏后宫并没有什么强势的长辈,不管是太妃还是张皇后,都是不爱管闲事的性格,而崇祯对后宫嫔妃也是以放任为主,所以她才能给自己安排了这趟出宫。
当周玉凤从马车上下来,打量了一眼在边上迎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