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去年的远征到今年巡视草原诸部,我正蓝旗已经将近两年没有休养了,可谓是兵疲马乏,以如此疲惫之师去进攻宁锦有备之军,恐怕难当此重任。”
黄台吉知道莽古尔泰没这么容易接下这样的任务,因此马上说道:“我也知道正蓝旗最近是辛苦了些,但是为了我后金国之将来,五哥还是应当多担待一点才是。这样吧,镶蓝旗从去年开始一直坐镇于沈阳,可谓是养精蓄锐已久。就让济尔哈朗作为五哥的副手,两蓝旗执行进攻宁锦的任务,我再让豪格和多尔衮带兵在河西接应你们,五哥以为如何?”
莽古尔泰却依旧摇头说道:“汗王要是让豪格带着镶黄旗跟我上阵,那臣还可勉力一试,但济尔哈朗么?就他去年在遵化城下的指挥,臣担心我正蓝旗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此外,我后金国中的军队又不是只有我女真八旗,汗王为何不征发蒙古各部及那些汉军以为我军的前驱呢?既然只是一场试探进攻,让蒙古人和汉人去流血,总好过让我女真子弟流血吧。
这世上只有猎犬捕捉猎物奉献给主人,哪有主人费尽心血猎取来猎物,却是用来喂食猎犬的?那些蒙古人分养于各旗,好歹他们也算是我们女真人的亲戚。但那些汉人算是什么东西?
当初父汗在世时,曾经下令把所有的汉人全部编隶汗、贝勒的庄内,每庄十三丁、七牛,耕地百晌,八十晌庄丁“自身食用”,二十晌作“官赋”。如此一来,我女真人可不用担忧家中的田地用度,奋力为汗王作战就是了。
但是自从汗王继位之后,就下令赦免那些逃亡的汉人尼堪,又说他们也是我后金国的百姓,不准我们欺辱他们和强迫他们成为自己的奴隶。汗王又改了父汗的政策,每备御只给壮丁八、牛二,以备使令。其余汉人,分屯别居,编为民户,择汉官之清正者辖之。
如今我女真人既要为汗王出兵打仗,又要亲自下田耕作,可谓是劳苦不堪。臣请汗王体恤我女真子弟的辛劳,或是恢复父汗时期的旧政,让那些汉人继续替我们劳作,好让我们安心为汗王作战;或是抽调汉人成军,分给八旗驱使,也好让我女真子弟在战场上少流些血。
臣肺腑之言,还请汗王三思啊。”
黄台吉的左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起了,莽古尔泰这种不识大体的话语,让他胸口堵得厉害。不过他还是保持了最后一点清明,把这口气咽了回去。黄台吉之所以能够保持冷静,是因为他看到下面的年轻贝勒们都在纷纷点头,显然很是赞成这位三贝勒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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