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但是他也不能赞同,因为一旦传出之后,不仅那些汉官会对他失望,就连那些底层的汉人也会背离后金而去。
黄台吉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如何将这个局面含糊其辞的应付过去,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股割裂满汉族群的歪风时,却听到岳托突然指着他大声喊道:“血,汗王,血,你流鼻血了。”
黄台吉下意识的用手背抹了一把,果然一道血痕留在了手背上,而鼻血也开始不断的滴落了下来。岳托此时已经心急火燎的叫来了边上伺候的侍卫,并大声喊道:“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赶紧送汗王回后宫休息,另外去个人把太医叫过来,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为止,都散了,散了吧。”
黄台吉就势顺着两名的侍卫的扶持站了起来,临走时还不忘对代善和莽古尔泰抱着歉意说道:“这两天天气燥,火气有些大,还请两位兄长谅解。看来今天的会议只能到这里了,下次我们再接着说。”
代善赶紧回道:“汗王的身体要紧,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待汗王身体无恙了,咱们再讨论就是了,反正明人也不能把宁锦搬回关内去不是。你们还不快扶着汗王回宫去,都小心伺候着…”
待到岳托带着人把黄台吉扶走,大政殿内的人也走的只剩下代善和莽古尔泰两人了。
代善这才转身看着莽古尔泰,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轻问道:“老五,这么撕破脸,值得么?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阔天空啊。”
莽古尔泰看着座椅背后的楠木金漆屏风,许久才幽幽回道:“二哥有个好儿子,倒是有退一步的可能。可是大哥呢?当初他倒是想退,可父汗给他机会了吗?杜度在沈阳过的什么日子,二哥又不是不知道,汗王不一样拿他当贼防,逼得他只能投明国去了。二哥觉得,我若是退下去了,会不会是第二个杜度呢?”
代善哑口无言,他对着莽古尔泰拱了拱手说道:“也罢,是我多嘴了,自己的路还是得自己走,我就先走一步了。”
代善向着门口走了数步,突然又停下脚步说道:“明国派来了一个使者,就住在三官庙。”
代善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出了大政殿,莽古尔泰这才振了振袖子,自言自语的说道:“三官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