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的从跪下的儿子身边走了出去,随即便有人把书房的门给关了起来,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跪在房内的刘宏智。
刘府门外,王芷若平静的坐在一辆油壁马车之内,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奶妈不断上前,和刘府的门子交涉着,但对方始终不肯打开府门,只是一味摇头。
刘府所在的地方是河间府吴桥县西南的刘家庄,这庄内都是刘家的族人。刘府正居于庄子的正中心,一座大院占去了庄子近四分之一的面积。
王芷若已经注意到,自从刘府拒绝她们进入自家宅院之后,刘府前的这条长街顿时就冷清了下来,似乎她们已经成了不受待见的瘟神一般。
王芷若的左手紧紧的握着一块用来压住裙琚的青玉佩,在不自觉的用力下,玉佩已经深深的给她的手掌留下了一道痕迹。可手上的痛楚并没有让她心里所感受到的屈辱减去半分,王芷若此刻不由深恨起了推动土地改革的崔呈秀,还有自己那个贪心不足的父亲来了。
就在她满怀怨恨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又出现在了街头,王芷若的奶娘赶紧跑回到马车边上守护着自己的主子,而刘府的门子则顺势溜进了小门,只留了一道缝隙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王芷若的奶妈和车夫看到转进长街来的是两辆马车而不是官兵,方才松了口气。这两辆马车同样在刘府门前停了下来,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年轻人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停在自家门前的马车,便打算走上台阶去敲门去了。
不过他才起步,便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柔婉的女声喊住了他,“刘家二哥,小妹这边有礼了。”
刘宏文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去,看到拦在自家府门前的马车上下来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他脑子里转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王家小妹芷若吗?”
王芷若在奶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着刘宏文福了一礼,方才有些张惶的哀求道:“二哥救我。”
刘宏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起来,起来说话,究竟出了什么事?世伯、世兄他们没有陪你过来吗?”
王芷若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家发生的变故简单的对这位世兄说了一遍,还没有等她抬起头来,便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沉厚声音说道:“王氏固有其罪,不过说到谋逆就有些牵强了。”
王芷若听了顿时大怒,也不待看清是谁说话,便出声反驳道:“我家拿着真金白银卖的田地,如何就有罪了?崔呈秀一介阉党余孽,贪赃枉法尚且无事,现在借着邀宠陛下复起,以土地改革之名,掠取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