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可以抽调出一只可用的兵马来么,为何还要连夜调兵入城?难道不能等天亮吗?”
沐天波对于陈新甲的侥幸心理颇为不耐,但他还是平静的解释道:“此刻营外的军将还没有得到消息,这营中自然是我们说了算。一旦等我将那些逃营的军将抓回来,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就未可知了。尚书大人总不会将南京城的安危,寄托在这么一支军纪涣散的军队身上吧?”
陈新甲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沐天波说道:“你还要带兵出去抓人?为什么不守在营中,只要他们回来,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沐天波不以为然的说道:“军将逃营外宿,虽然犯律,但也有轻重之分。如果他们是溜回家中安寝,我最多也就鞭打几人出出气,总不能拿这个借口开革了他们,否则各地卫所官兵岂不要兔死狐悲了。
但是,如果他们跑出去是为了寻花问柳,那可就不好说了,其他人也难以为他们说情。我既然要整顿南京军务,自然不会给这些王八蛋翻身的机会。
大灾之年,陛下在京城尚且禁绝娱乐,这些混蛋到是依旧在醉生梦死,他们还有半点良心吗…”
陈新甲一时无言以对,他此时倒也知道,移交了军权之后,他是无法阻止这位小公爷了。城外的新军倒是真比城中大营中的军将更可信一些,有他们入城也许还能阻止小公爷把事情做过头。于是他便叫来了身边的亲军,把自己的令牌交给了他,让他出城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