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踏波逐浪,在江面上兜了一圈,顺下游追了过去。
严熹颇为紧张,心道:“不知师父都否追上三人。”
他盯着梁梦夏顺流之下,偶然回头,却见上游方向,几个黑点冒出水面,载沉载浮,顿时大喜过望。
他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枪法,对月池说道:“小师弟,那边飘着三个葫芦,你挨个开一枪。”
距离太远,月池也看不清楚江面上是什么,但是小挂件很听二师兄的话,取出手枪射空了弹夹。
枪声响处,故事线变化了一丢丢。
“驾船的艄公和伙计乃是龙都教众,见势不妙,跳水逃脱,向教中禀报了消息。”这一句变成了:“驾船的艄公和伙计乃是龙都教众,见势不妙,跳水逃脱,两个伙计淹死江中,只艄公得脱,向教中禀报了消息。”
严熹忙催促小挂件,继续向江里射击,这一次月池打空了弹夹,却一无所获,故事线再没有任何变化。
他心头暗暗发堵,忖道:“只能小心路过的茶馆了。龙都教的三大法王,若都是黑生罗汉法元这个层次,我们师徒四个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不过……”
严熹又复暗暗忖道:“黑生罗汉法元究竟本事若何?能不能打啊?我和月池下手的太快,老师又直接上了飞剑,并未见到他的真本事。”
黑生罗汉法元若是江底有灵,必然痛骂三天三夜。
他一身本事连一两分都没使出来,就先被枪击,后被飞剑穿喉,死的憋屈无比。
甚至死后,还让敌人心头疑惑,他究竟有几分本事,这是何等的侮辱和尚?
就在严熹沮丧之时,听到枪声的梁梦夏,在下游不曾找到人,折返了回来,远远的叫道:“可曾发现了人么?”
严熹答道;“月池杀了两人,还是给逃走了一个。”
梁梦夏笑道:“你和孙百搭所用暗器,虽然犀利,终究是小道,看为师的飞剑,如何诛敌。”
他袖中一扬,一道寒星飞出。
艄公眼睁睁看着,江面上十几声脆响,自己的两个伙计就浑身冒血,如黑生罗汉法元一般无二,沉入了江底,心头怒不可遏,急忙潜游了数十米,才露头换气,心头忖道;“待得回到教坛,禀报教主,尽起教中高手,杀了这些小禽兽,替黑生法王和我两个伙计报仇。”
他念头才转到此处,一道寒光飞来,顿时被削了头颅去,水性再高,终究不能无头弄浪,尸身与头颅载沉载浮,顺流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