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
但是这样真的值得吗?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有些茫然。
时念坐到她身旁,一声不吭地点开了评论区。
第一条评论就是张离婚证。
得了癌症的老大娘捧着离婚证笑得很灿烂,她说:“老姊妹们,我离婚了,这辈子我自由自在地来,也自由自在地走了,真好。”
第二条评论也是张离婚证,拿着证件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同样笑得很灿烂。
她说:“小姐妹们,我也离婚了,家暴五年,孩子七岁,终于解脱了,嬢嬢,谢谢,是你给了我反抗的勇气。”
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都是离婚证。
看着那一张张或憔悴或自信,但都带着笑容的脸,薛应青终是没忍住,捂住脸号啕大哭。
时念没说话,全程握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她哭,只时不时递上两张纸巾。
一包纸巾用完,薛应青终于止住了哭泣,她双眼通红地抱住时念的手,表情迷茫无措,像个孩子。
“念念,我可以做到吗?我真的可以和她们一样吗?”
时念毫不犹豫:“可以。”
说着,她划拉屏幕,又点开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和上条视频完全是两种极端,劲爆的舞曲声中,身穿工作服的保洁阿姨手拿拖把,在霓虹灯光闪耀的酒吧里载歌载舞。
她的身段一点都不婀娜,歌声也不动人,但脸上自信的笑容征服了在场所有人,一群年轻人放下酒杯,为她打着节拍,为她欢呼鼓掌,气氛热烈。
视频放完,薛应青盯着定格在屏幕上方的保洁阿姨,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看夏迎秋时,她眼里全是羡慕;看保洁阿姨时,她眼里也全是羡慕,但两种羡慕是不一样的。
前一种,可望不可及;后一种,令她热血涌动,跃跃欲试。
薛应青安静数秒,最后坚定地抬起头,对时念道:“我想出去找份工作,刷碗扫地端盘子,怎样都好,等工作稳定了,我就离婚……嗯,离婚!”
视频规劝法生效,时念长舒一口气,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找工作的事情不急,先睡觉,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反正过两天我还要出去录节目,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好。”这回薛应青答应得很干脆。
洗完澡进房间睡觉前,她又叫住了时念,神色温柔:
“念念,今天陆家发生的事,你做的对。陆佑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