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握着一次性杯子,嘴唇微动,有话想说,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一杯酒入肚,感觉美滋滋,味道纯正香浓,一点都不醉人,不愧是价值五位数的酒,跟那些一沾就倒的便宜货完全不一样。
时念来了兴致,撸了两根串串,又给自己整了一杯。
两杯酒入肚,脑袋晕乎乎,有种飞上天宫,腾云驾雾的快感。
“人生苦短,倒满!倒满!”
时念喝嗨了,连着倒了两杯,咕咚咕咚,本该细品的美酒,全被她以牛饮的方式灌进肚子。
灌完再吃几口烤串,感觉就不对了。
人是懵的,头是晕的,身体是沸腾的。
尤其是胃,好像有个奥特曼在里面打怪兽。
“你们吃,我去趟洗手间。”
时念放下烤串,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在烧烤摊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厕所。
老板探出他那油光发亮的大脑袋,往西指了指,“往前八百米,有个公共厕所。”
时念向他道了声谢,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没走几步,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明亮的路灯倾泄而下,缀在男人勾人的桃花眼间,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望着面颊酡红的小姑娘:
“就这酒量,谁给你的勇气倒第二杯?”
时念不服气地瞪他,“我酒量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遇挑眉,“嗯,是挺好,好到连东西都不分了。”
时念左右四顾,伸手比划了两下,一边调转方向,一边不满地絮叨: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一下风景。”
“嗯,看风景。”
纪遇附和道,牵着她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女厕门前才松手:
“进去吧,有情况记得叫我。”
这时候时念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了,懵懵地点了下头,转身往厕所里走,拐弯时手和脚动作不一致,还差点被绊一跟头。
“小心点。”
纪遇伸手扶了一把,看着她笨手拙脚的模样,又是担心又是好笑。
有些人天生长着张骗人的脸。
看着能喝二斤,实际两杯就晕。
而且还是两杯香槟。
夜风微凉,男人拢了拢西装外套,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守了十几分钟,女厕所从呕声不断到逐渐安静,再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他不放心,正要打个电话问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