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耳根一热,瞬间心跳如擂鼓。
而始作俑者还浑然未觉,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艰难地调转了方向。
“看到了,好大好圆的月亮,咦,下面怎么还有一个,不对,还有好多,1、2、3……”
小酒鬼蹲在路边认真地数起了路灯,纪遇则一直保持着被撞的姿势,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皮肤本就偏白,被灯光一照,更是如白瓷般细腻无暇,两抹浅粉,如三月桃花的底色在她双颊漾开,给一张脸增添了几分媚色。
真美,美得人心跳脱了僵。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时念忽然转头,两人目光相撞,近在咫尺。
一双醉眼里漾着水光,似幽幽深潭,清澈中又透着分朦胧,勾人得紧。
另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眸瞳深处藏着滚烫且危险的光。
时念被他漂亮的眼睛吸引,抬手,白皙的指尖落在金丝镜框上,含着笑的眼神愈发迷离:
“好漂亮的小哥哥呦~”
纪遇心跳加快,兵荒马乱里匆忙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时念借着酒劲非礼他,该怎么办?
直接从了,还是抵抗一下再从?
正当他为了两种选择纠结不已时,时念却突然变脸,一把将他推倒在马路牙子旁,然后扭过头——呕!
又是一阵狂吐!
暧昧的气氛没了,浅淡的香味散了,他狂跳不止的心脏也夭折了。
纪遇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幽幽地抱怨:
“也就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换个人早把你丢野外喂狼了,你要懂得感恩,知不知道?”
时念:“呕……!”
两人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总算再次回到烧烤摊。
两个妈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得正尽兴,见他们回来,漫不经心瞥了眼,“醉了?”
纪遇颔首,“醉了,醉得还不轻。”
“谁醉了?我没醉!”
时念死不承认,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你不醉我不醉,马路大街谁来睡,干杯!”
纪遇夺过酒瓶,硬是把她按到了塑料板凳上:
“坐好,不坐好,我把你的月亮全都摘下来丢井里。”
时念冲他呲牙,凶得一批:
“你敢!我GGBo
d绝不允许世间有如此邪恶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