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应青的心情多少受到了影响,没吃多少便以超市还忙为借口,急匆匆放下筷子要走。
时念也没拦着,笑盈盈地把她送到门口之后折回来接着吃,就是嚼肉片的表情有些狰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的是仇人的肉。
纪遇抬手给她倒了杯酸梅汁,语气自然平淡:
“为这种小事生气不值当,要干就干个猛的,你觉得呢?”
时念抬眸,妆容精致的凤眼里光芒闪动:
“我也是这么觉得。”
说罢,她拿起手机,给薛应青发了条消息:有复婚的打算吗?
对方秒回:没有。
很干脆,不带任何犹豫和借口。
时念甚感欣慰,回她:明白。
回完从黑名单里找出一个电话号码,解除拉黑,拨通。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一开口,爹味浓浓:
“怎么?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去陆家向老爷子和佑川认错,把婚约给我弄回来,乖乖听话以后你还是时家千金。”
“我错你爹!”
时念简单粗暴地截断话头,开门见山:
“那疯婆子是你放出来的?”
时远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疯婆子是谁,气咻咻地吼道:
“时念,你要是还想在娱乐圈混,就给我说话放尊重点,有些事闹开了你也别想落到好处!”
时念被他逗笑了,好有震慑力的威胁,吓得她中午能多吃两盘菜。
“时远山,别狗叫了,我就一句话,趁早放弃我妈这个血包,要不然你的公司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时远山:“$**……”
一串狗叫没结束,时念直接挂断了电话,返回通讯录找到了联系人“老顽童”,拨通键还未按下,纪遇先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点小事就别麻烦老人家了,我来就好。”
时念:“这多不好意思啊……”
纪遇挑眉,刚想回个“客气什么”,就见她话音一转,有条不紊道:
“时家一共有两个厂子,一个玩具厂、一个制衣厂,第一次下手先搞制衣厂吧,那厂子是他靠着陆家开起来的,生产的衣服丑的一批,不要也罢。”
纪遇弯眉,眸中盛满笑意: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是好人,您是好人不就行了吗?”
时念殷勤地为他夹了片肥牛,一副狗腿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