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热?”
时念呲牙,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不仅热,还很闷,急需透气。”
纪遇没有戳穿她,翻身在背包里摸索一番,找出花露水对着她的脚喷了两下:
“好了,睡吧。”
手电筒熄灭的那一刻,时念忽然恶胆从心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纪遇,今天这事儿不对。”
纪遇心一咯噔,坏了!
这家伙后悔了,要找他秋后算账了。
转头的两秒钟,他想到了无数种认错方法。
打钱、扇脸、痛哭流涕、跪键盘、跪搓衣板、跪榴莲皮……
就在他酝酿好情绪,准备来段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道歉时,时念又说话了:
“凭什么是你按着我亲,而不是我按着你亲?凭什么呢?”
纪遇:“???”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像是三伏天背着八十斤金条翻过十座山,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却发现金条是假的,正彷徨无措时,转头又发现了一个金矿。
慌乱、震惊、呆滞、狂喜,数种情绪揉杂,令他的大脑空白了数秒。
但高智商就是高智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应对措施。
顺势往后一躺,如同一朵娇花,向她发起了采撷邀请:
“那你亲回来吧,我绝不反抗。”
时念注视着他高低起伏的脸部线条,片刻,也跟着躺了下去: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纪遇溢出一声轻笑:
“为什么算了,是不敢吗?”
嘿?!
时念急了,她不敢?
她为什么不敢?
怂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在这一刻支棱起来了。
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了纪遇腰上。
然后如同强抢民女的山霸王,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旋即,抬起头报数:
“一下。”
报完又亲了下去:
“两下。”
“三……”
在她第三次亲下去要离开时,狗男人不讲武德,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白皙的手指穿进乌黑的发丝,再收紧,扣得严丝合缝。
原本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被他这么一扣,变成了法式深吻。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