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比试一下?”大哥一听,连忙揖礼道:“姚大人学富五车,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能与您相比?”
李智云察觉出来了,在座的这帮大臣,除了韦义节和少数几个人之外,似乎都对他们兄弟俩充满了敌意。他被对方的傲慢激怒了,站起来道:“大哥,不过是作首诗嘛,有何要紧?权当是给皇上和众位大人取个乐子。姚大人,以何为题?”
“就以方才所奏乐曲为题。”
“好”。
于是,太监取来笔砚纸张。二人写毕,置于案几之上。一名太监先将姚思廉的诗作取走,递与宣旨官。宣旨官大声念道:“王座绝妙曲,纤手巧弄之;绕梁三日绝,堪比肉糜香。”
念完之后,有几人连声叫好,姚思廉也得意地捋须微笑。李智云差点忍俊不住——似这等烂诗,也有马屁精跟着叫好?真是令人贻笑大方!在座的有十几位大臣,其中当然有善诗文的,听后也摇头叹息。
接下来,太监将李智云写的取走,递与宣旨官。宣旨官看了一下,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他详装没看见,摸了摸鼻子。
宣旨官大声念道:“白日丝竹乱纷纷,半入春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念完后,大殿内鸦雀无声,姚思廉再也不捋须了。小皇帝倒底年纪小,没那么多心眼,忍不住赞道:“好!好!真乃好诗也!来人,赐李公子御酒一觞!”有太监取一觞御酒递与李智云。他接后一饮而尽。
半响,斜对面一个精瘦的老头子站了起来,笑道:“李公子果然年少有才,老朽佩服!然老朽有一疑问,李公子能否回答?”
李智云道:“敢问尊公高姓大名?”瘦老头摆出一付酸儒的架势,手捻几根鼠须,昂首道:“某乃张戌!”
“张先生有何见教?但讲无妨!”
“李公子以为,读书人何以要读书???”
张戌提出此问,言下之意便是:读书人嘛,理应依圣人所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谨守礼法,不应做出任何逾越之事。显然,张戌这是在欺他年少,欲引其入彀,暗讽李家欲取代隋朝,不合圣人之言,乃大逆不道之举!
在座的众臣当然明白张戌的用意,一个个面面相觑,缄默不语。大哥也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当之言。
李智云笑了笑,开口道:“张先生,吾以为,读书人之所以要读书,仍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轰——!”难道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