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相,还说老爷有天子之相,将来能当皇帝。”
管家一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捂住郑才的嘴巴。他环顾四周后,低声警告:“此等妄言,休要再提,免得招来杀身之祸!”郑才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
酒宴散尽,裴寂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返回客厅悠闲品茶。管家悄然入内,低声禀报:“老爷,有件事,小人必须向您禀报。”
裴寂抬眼望去,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管家小心翼翼地说:“老爷,方才有一行脚僧人前来化斋,小人怕冲了您的好日子,便擅自做主,让郑才领他去后院用饭。未曾想,那和尚竟对郑才说,您有天子之相,将来会登基为帝。”
裴寂闻言,猛地站起,瞪眼喝道:“此乃灭门之言,若被他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管家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言语。
裴寂沉吟片刻,面色转厉,问道:“那妖僧何在?”管家忙答:“他已离去。”裴寂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沉声道:“你即刻带几个人追上他,寻个隐蔽之处将他除掉。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管家一听,似有犹豫。然而,当他抬头触及裴寂那阴鸷的目光时,心头一颤,连忙应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管家迅速召集了几名仆人,携带刀剑,匆匆追赶那和尚而去。然而,他们追出了十几里,仍未见和尚的踪影,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
管家回到府中,向裴寂禀报情况。裴寂听罢,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和尚之言,除郑才外,可还有他人知晓?”管家连忙摇头。
裴寂沉默片刻,面色阴沉如水,道:“郑才必须除掉,如此,方能永绝后患!”管家闻言,虽心生寒意,但身为下人,他哪敢违抗?只得领命。
夜深人静,郑才劳累一日,甫一入眠,便被一阵异响惊醒。他睁眼望去,只见数名同伴已至床前,将他从床上硬生生地拽起,用绳子紧紧捆住。他惊呼挣扎,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破布。
郑才被押上一辆驴车,车夫赶着车从后门驶出,沿着昏暗的街道“吱吱呀呀”地朝城外行去。出城后,驴车停在一片树林旁。郑才被拖下车子,拽进了漆黑的树林之中。
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几名仆人正奋力地挖掘着一个土坑。月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映照在他苍白无助的脸上。恐惧如寒冰刺骨,郑才浑身战栗,汗出如浆。
管家走了过来,扯出他口中的破布。郑才终于得以开口,连连哀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杀我,求求你们了!”管家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