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重伤甚至是已经死亡的战士,成为了这风雪中的永恒。
这风雪掩盖不了的,还有那来自于云鹤部落的哭泣声,这声音回荡在天穹,却让人听到之时,知道发出此哭泣的人,只是一个小孩。若是认识此人的话,会不难知道,此人,正是阿毛!
阿毛的哭泣撕心裂肺,仿佛那哭泣声都显得有些嘶哑。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但神色却是很是安详,眼睛紧闭。
此人,正是阿毛日思所盼父亲。这是那个将自己细心呵护着长大的慈祥父亲。那个陪自己一同放风筝的亲和父亲。那个哄自己睡觉会将故事的父亲。
而今,一切都随风远去,如此刻的风雪,如这四季,成为了永恒。留给阿毛的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往日的情怀。如此刻的寒风,带走了一切,留下了冰冷。
这尸体因为寒冷的原因,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冻成了冰渣,甚至他整个身子已经被冰与这担架链接在一起。阿毛努力的摇动着这尸体,呼唤着父亲的名字,但始终是唤不醒。
但他的声音却是唤醒了每一个云鹤部落人尘封的内心,似得到了融化,他们一个个围在云鹤部落中,任凭风雪的扑打,围着阿毛,身子微微轻颤,在阿毛的嘶吼声中,他们保持沉默,并没有上前安慰,亦或者说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
但他们一个个咬紧牙关,那眼中带着疯狂,却在眼睛,有两行泪水悄然滑下。
与此刻堆积的风雪相比,他们的身子仿佛要冰凉一些,这种冰凉属于一种苍,一种岁月的历练,一种对家园的眷恋,一种对死亡战士的回忆
云燕站在阿毛的身旁,眼泪如水般流淌,她清楚的记得,昨天阿毛还在家门口,带着憧憬,等待着父亲的回来,那眼中露出迷茫,属于阿毛的纯真与稚嫩。还记得今天早晨的时候,阿毛带着喜悦,笑着对自己说,昨天晚上梦见了自己的父亲回来了。
而今,如同此刻阿毛的嘶吼声一样,那撕心裂肺的哭泣一样,随着这些声音,消散不见。
阿毛的小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但他仿佛没有去机会,内心的疼痛让他忘记了一切,让他稚嫩而纯真的眼神中,多出了疯狂,多出了怨恨。
云燕缓缓的蹲了下来,手掌搭在阿毛的肩上,将阿毛搂紧。
阿毛抬头满是泪水眼,看向了云燕,哽咽道:“云燕姐姐,阿爸没有了,阿爸再也没有了。”
云燕抬头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