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郑天寿唤她,王婆炸脚般跳起身,往外一看,见是曹操,两手将大腿一拍,喜道:“啊哟喂!怪不得今天喜鹊子叫个没休,晚上待做些针线时,房梁上又吊下个大喜蛛来,老身还琢磨哪有什么喜事,原来是都头大人回府。”
一边说一边掏出块帕子,擦得桌椅水洗般干净,殷勤让座道:“好香的酒味,都头定是和兄弟们喝了酒回来,今日煮的好梅汤,井水里沁的冰凉凉,上一盏与都头解酒如何?”
曹操笑道:“我吃不得酸,你多放些糖,别不舍得。”
王婆闻言笑个不住,糖罐里下死手舀一大勺糖,搅进梅汤中,口中道:“老身的衣食父母便是都头,别说是糖,便是龙肝凤髓,若是有时,也舍得捧给都头嚼吃。”
说话间端上梅汤,曹操啜了一口,果然甜味压住了酸,十分合口。
王婆又问郑天寿等人,郑天寿笑道:“走的口渴,做三個宽煎的叶子茶吧。”王婆快手快脚去忙碌,那年幼妇人站起身,细声细气说道:“王干娘,既然有贵客,奴家且归,来日再来探望干娘。”
王婆慌叫道:“娘子且稍待。”
一边将三盏茶一一递上,口中一边道:“今日却不正是天注定的奇缘?都头一去多日,为何偏偏今日得归?又恰恰与小娘子相遇?武都头,不是婆子说嘴,这桩事情,根脚还在你身上。”
曹操素知这王婆说得好风月,此时还是不由好奇:“怎地又关我事?”
王婆道:“前些日子,你麾下的郑老板,带着几个先生满县寻房子,其中有两户门挨门的小院子,最是精致不过,也买下来,其中一户当日便搬进了人家,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儿,当家的老儿姓宋。”
曹操道:“便是我安排住下的,却又如何?”
王婆道:“那家女儿颜色不凡,满县里都传,是武都头的外室,府中听了传闻,潘娘子便哭得晕厥,大娘子便披了甲拿了刀,要杀上门去,还是老身听见动静,忙忙去贵府相劝。”
曹操还不知道安排宝莲入住,竟然闹出这个误会,心知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在,裴宣等人不愿在府中久耽,故此不曾把宋宝莲来龙去脉讲得清楚。想象着金莲大哭、三娘拔刀的景象,暗自好笑,问道:“那你是如何相劝的?”
王婆挺起胸傲然夸道:“老身当时拍着胸脯担保,说都头决不是那般人,此事必有误会,讨了大娘子令箭一支,亲自去打探,才得知那女子一家,先前是在州城卖唱,却是都头说合给了手下得力的兄弟,不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