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覆了一层白霜,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少喝点!”宁正安擦洗血迹的那只手,被血染红了,沉声道,“待会儿你还得赶路,万一醉倒在路边,被镇上的婆娘扛走了,可别指望着老哥去救你。” “咳咳!”孟凡喝呛了,缓缓道,“你知道了?” “自从你坐进阵法那一刻,老哥就知道你要走了。”宁正安苦涩一笑,“平时你小子总是嬉皮笑脸的,装得跟一个混球似的,恨不得占尽天下便宜,可遇到大事大麻烦,又总是护着自己人,怕他们吃亏怕他们丢命,老哥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要不然还怎么做你大哥。” “嘿嘿。”孟凡咧嘴一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大哥,给兄弟抱一下。” “滚蛋!”宁正安低着头,笑骂道,“你跟苏珮丫头抱了两晚上还不够嘛!还要占老哥的便宜……唔……” 说着话,孟凡已经将他紧紧抱住了。 “老宁,这次麻烦太大,我罩不住了,得跑路了,同时还要去找苏掌门、路道远他们。”孟凡越抱越用力,哪管宁正安受不受得了,“我走了之后,你多多保重,遇到麻烦也别逞强,能吃亏就先吃点亏,等兄弟回来,再帮你把便宜讨回来,你也别着急经脉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 宁正安任由孟凡抱着,紧闭着布满褶皱的眼皮。 良久后,孟凡松开了手,宁正安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孟凡说:“老宁,走了。” 夜风拂过,身边已经没有了孟凡的影子。 宁正安终于敢睁开了眼,用染血的手用力按着胸口,泪流满面。 他方才不敢看孟凡,是怕一看到他那张脸,就会早早哭出来。 一个老人家,独坐在月光下,很快哭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孟凡乘雕,一飞冲天。 明月如玉盘,有雕影飞掠而过…… 正当孟凡就此离开之际,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操控纸雕,俯冲到了山下小河边的养猪禁地旁,径直走进了那个山洞,一个人正在那里收拾着东西。 “秦河。”孟凡轻声道。 “啊?”秦河一愣,随即惊喜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抱拳施礼道,“是师祖来了,师祖的身体好些了么?” “无碍了。”孟凡摆了摆手,瞧了一眼洞壁上挂着的野猪头颅,走上前去,拔下一颗野猪的獠牙来,在掌心轻轻握住,注入了一丝五灵之气进去,递给了秦河,“将这个交给你师父,让他以此领悟驭兽之术,再转告他,照顾好我那个二邪兄弟,他随后可能会到驭兽门任职。” “明白。”秦河将獠牙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衣服里。 再抬头时,孟凡已经走了…… 秦河急忙跑到山洞外,望着弥散着美丽月光的夜空,躬身深深一拜。 他从未如此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