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象跟王翠翘她们是分房睡的,便不由微微一笑。
“这是有大活?”
一般而言,这种生意好的镖局,甚至可能只有三分之一的在镖局内休息,如今几乎全员召集的情况,定然是事先准备好的。
陈飞鸢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便告知道:“烟花商楚家准备新开一个大的烟花作坊。”
“从南京工部那里买了一大批火药。”
“有好几船呢。”
“这玩意可以做烟花,也可以做炮弹,担忧贼匪抢劫,楚家便雇了我们镖局,提前半个月就打招呼了,这不,准备好了马上开拔,随船去应天,再护送回来。”
“路程也不远,来回也就三五天,但楚家给了三千两银子。”
“是很好的生意了。”
这年头水匪虽多,但也不是什么都敢抢的,福威镖局在南直隶这边,名声还是挺大的,而且一般盗匪抢了这么多火药过去,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理。
小盗匪不敢动心思,大盗匪这路上也没有。
陈飞鸢不觉得会有什么差错。
“好几船火药?”
张执象敏锐的感觉到不对,本来就是适逢嘉靖南巡,差不多会在扬州交锋,这个时候福威镖局替烟花作坊运火药……
“加起来,超过十万斤呢,楚家的生意做的越发大了。”
陈飞鸢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十万斤火药做烟花,仅扬州的市场,也就一两年的功夫,就能消化完。
张执象则是不由想到了王恭厂大爆炸。
京师的王恭厂火药储备常年上千吨,多的时候有两三千吨,后世根据资料推算,王恭厂大爆炸相当于两万吨TNT,跟扶桑那枚小男孩类似。
王恭厂爆炸肯定还另有原因,不光是火药爆炸那么简单,但肯定有人为预谋在里面。
因为天启六年是魏忠贤对东林群贤“迫害”最厉害的时候……
“十万斤火药,真的多么?”
张执象想着事情,下意识的呢喃道,鉴于王恭厂大爆炸的威力,张执象下意识觉得,南京那边如果要动手,应该不止这点。
陈飞鸢不知道张执象想什么,答道:“说多也不多吧,主要是大宗火药只有朝廷有,买多少要看跟工部的关系呢。”
“江南那么多做烟花的,哪家每年不得向工部买几千上万斤火药?”
“一年下来,工部少说也得卖两三百万斤火药。”
陈飞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