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能犯错,我更倾向于需要更多的百姓觉醒努力。”
“这两者的差别。”
“正如科举与功爵制的差别一样。”
张执象拒绝了,他没有否定墨教的可行性,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至于墨教能不能复活始皇,始皇在拥有生肖符印这种神器的情况下能不能达成理想,那些都不需要辩论。
张执象的拒绝让钜子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吹着海风。
过了一会,他才点了点头,问道:“以人为本,天下为公,配合这八个字,你们打算制定一套什么样的制度体系?”
“心安。”
“什么?”
“吾心安处即吾乡,了解秦制以后,便发现秦制很完美,但完美的东西必然有着最大的缺陷,那就是心安。耿橘说的不错,举国上下,皆不安宁。天之道,其犹张弓与?大秦这张弓拉得太满了,会崩断的。”
人心,就是弓弦。
张执象比钜子多看了五百年历史,看过后世的黄金时代,更加深刻的见识过一次“拉弓如满月”,这张弓,秦始皇拉断了,后世也断过。
想要把弓拉得更满,想要射出威力更大的箭,那就需要弓弦有更好的韧性。
而这韧性,由人心决定。
你得需要温养弓弦,让它不断变得坚韧,更需要学会控弓,一张一弛方为道,张弛之间,又要确保弓在手中,由自己控制……
钜子却还是问:“何为心安?”
张执象答:“时代的变化,想必钜子已经看到了。秦时一家治田百亩,如今大明人均二三亩,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种田的能力反而变弱了吗?不是的。”
“是伴随着农具的提升,伴随着沤肥等技术的进步,伴随着水利工程的修建。”
“在精耕细作之下,粮食产量越来越多,可以养育的人口越来越多,而天下的田亩就只有那么多,不论怎么开荒,都是有一个极限的,人总不能打破自然的生态平衡。”
“然而,在畜力足够的情况下,在农具越来越好的情况下,大明的农夫,只能够种两三亩地吗?”
“并非如此。”
“那些佃户,哪个操持不了二三十亩地?越是大的地主,佃农之间合作耕种,效率还要更高。”
“实际上,伴随着土地兼并,这种集约式农耕越来越普遍,大量的劳动力根本就无田可耕,如今还能涌向各行各业,庞大的手工业也足以吸纳这么多劳动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