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个暴脾气!”朱犇见状,当即就恼了。
在这乾都城,一向只有他们勋贵子弟欺负别人的份儿。
现在可倒好,还有人欺负到阎王爷头上了!
朱犇当即冷哼一声,便是一个飞身侧踹,将那看似人高马大的香客一脚踹倒。
就着,还不解气,又补了两脚方才作罢。
随后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身前有些臃肿的陈乾元道:“你是哪里来的肉球精?敢在你朱爷爷面前撒野?”
陈乾元在天一教内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来道观的香客对其也是尊敬有加,何时受过这样粗暴地对待。
此刻见朱犇面目可憎,已是心里生了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支支吾吾地道:“贫道...贫道听闻李伯爷在此讲经,特来...特来讨论道经,彼此切磋一番,也好互相精进。”
陈乾元虽说心里生怯,但话却不曾说错半句。
这名为讨论切磋,实际上就是互相比较!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成千上万的民众围观,你李长空若是输了,今后讲经,听众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多了。
朱犇闻言,哪里能不知道其中意思。
“你...姓甚名谁?”
“贫道天一教,陈乾元!”
“你就是陈乾元?原来是上门闹事的!”朱犇顿时怒火中烧,抬起巴掌就欲打下去。
李长空见状,及时喊住,道:“住手!”
朱犇闻言,眉头微皱地看向李长空,眉宇间有些不解,可终究还是停了手。
见状,陈乾元这才松了口气。
别看他满身的肥肉,但那都是虚胖。
可这朱犇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这一巴掌要是打下来,自己不得被打个鼻青脸肿?
“来者都是客,更何况同为修道之人,理应彼此尊重才是。”李长空走上前来,一袭紫衣道袍,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向陈乾元行了个道礼。
陈乾元看着李长空身上的紫袍,一时间却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这位李伯爷还真敢穿呐。
要知道,紫袍在道家可是极为尊贵的服饰。
在他们天一教,也就弘法真人有资格穿。
他哪怕在天一教待了这么多年,声望和能力俱是不俗,穿的也照样是黄袍。
不过如今人家势大,陈乾元倒也不敢吐槽,反而是连忙行了个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