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取信陛下,更没办法只通过老李的猜测,直接拿下一位亲王。”朱犇无奈道。
“既然没有证据,找到证据就是了。”张邯目光深邃,他终于领会了李长空的意思。
“这件事过后,刘景看似没受影响,实则,他和陈识之间已经有了无法修复的裂痕——胭脂!”
“胭脂是他杀的!”
“我们甚至都无需找到陈识,只需要将胭脂被杀,凶手大概率是刘景的消息传递给他。那刘景拓印假币之事,便会满盘皆输。”
“另外,若是我们能找到陈识,甚至让陈识成为人证,取信于陛下。到时候,刘景最少也是废为庶人!”
“老李,我说的可对?”张邯看向李长空道。
李长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善!”
“嘶,妙啊!”刘裕一拍大腿,道:“好你个老李,本宫看你今日在刑部也没说几句话,原来是早已成竹在胸啊!”
一旁的张邯幽怨地看了刘裕一眼,龇了龇牙,觉得很疼,因为刘裕拍的是他的大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长空就想起今天被刘裕推出来顶包的事儿,于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刘裕装作没看到般,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找到陈识?”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道:“目前假币案闹得沸沸扬扬,刘景必然会让陈识等人躲避起来,避避风头,并且重新在户部安插人手,以获取油煤墨和元宝章。”
“这种时候想要找出陈识,只怕不大可能。”
“我们要做的,只有盯好宝钞局局长和油墨局局长这两个位置,不要让景王插手便是。”
“我提议,把今科的进士推上去。相比于其他人,他们相对干净,至少能够肯定,目前还不是景王的人。当然,如果太子殿下在朝中有些党羽,或是亲信,自然是以我们的人为主。”
此言一出,刘裕顿时尴尬起来,转过头去,一声不吭。
见状,李长空无奈叹息一声:“那还是推新科进士吧,暂定贺太白和陈道。”
“这两人,一人来自白鹿洞书院,天生一股傲气。另一人出身名门,乃是颍州陈氏当代之最。”
“这样的两个人,心中自有一股傲气,难以为金钱所动,且恩怨分明。”
“把他们推上去,难以被景王收买不说,还会念我们的好,也算是一份人情。”
张邯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