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闻言,眉头紧皱,怒道:“魏翔这个狗东西,平日里本宫待他也不薄,竟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实乃孽障!”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道:“追逐名利,金钱,权力,本就是埋藏在人性最深处的渴望。”
“刘景身居高位,再加上又有假币案积攒的大量财富,收买人心,不过是平常之事罢了。”
“毕竟他连朝中重臣都能收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魏翔。”
“对此,我们只有两个法子。”
“要么给府中的家丁仆从涨月钱,叫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受到刘景的蛊惑。要么只能小心一些,每月甚至每周,换一次人。”
怀庆闻言,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另外,油墨局局长和宝钞局局长得趁早换成新科进士,不能再由刘景的人掌控,否则他依旧有可能继续拓印假币。”
“此事,我建议太子殿下不日之后,就能向陛下提一提。”
“毕竟这件事后,想必陛下心中对太子殿下也是心存愧疚。此时提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很容易被满足。”李长空又道。
刘裕点了点头,道:“本宫不日后便会和父皇提,还有别的吗?”
“自然是有的,我怀疑,魏翔活不了多久。”
“他知道刘景太多的秘密,一旦说出口,不见得能将刘景彻底拉下马,但至少是要脱层皮。”
“所以,刘景绝不会让他活!”
“我已经告知钟狱,让刑部的人严防死守,绝不给人可乘之机。”
“但皇城司那边,我却是无能为力,这一点,依旧得殿下去和陛下提。”李长空又道。
“好,本宫知晓了。”刘裕点了点头,经过此次事件后,李长空在他心中的地位和信任程度,无疑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若是平时,多少都会问上一问,现在却是直接点头答应了。
……
与此同时,暖阁。
分明已经是深夜,暖阁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景行帝坐在案牍前,却罕见地没有批阅奏折。
只是看着眼前漆黑如墨,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神情怅然,独自发呆。
下方的贾平生见状,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陛下叫老臣来,也不说要做些什么,一言不发便是一刻钟,老臣身子骨着实是不行了,陛下能否先赐个座?”
景行帝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咳嗽两声掩饰尴尬,随后急忙道:“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