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闻言,顿时狞笑出声。
也是,他们身为安山巷的地头蛇,被人如此挑衅,若是不做出什么反击,怕是要被同行耻笑,从而地位不保的。
老汉绝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小兔崽子,既然咱们的手收拾不了你,就让朝廷来!
……
一整天下来,陈识几乎走遍了胭脂可能存在的所有地方,包括迎春楼的上上下下,他都问遍了。
可得到的结果却都是……没有此人。
数月前,胭脂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乾都城。
他甚至怀疑,胭脂是不是去了其他州府。
但即便如此,也肯定会有书信留下来,亦或是知会他一声。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走得一声不吭。
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放空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思维,有些绝望。
俗话说得好,当你已经尝试过所有可能的情况,却依旧没有结果。那剩下的那个,就算再怎么荒谬,也成了结果。
难道胭脂她…当真遭遇了不测?
想到此处,陈识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了上来。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胭脂的音容笑貌,以及往昔的欢乐时光。
如今,却只有过眼云烟,断壁残垣。
然而,他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身旁的土墙便轰然炸裂。
一只手从炸开的土墙中伸了出来,死死抓住其手臂。
陈识大惊失色,想起自己敏感的身份和干的事情,继难以言喻的悲伤之后,难以言喻的恐慌也涌上心头,他开始剧烈挣扎,想要挣开这只手臂。
但手臂就如同铜浇铁铸一般,死死扣住他的右臂,他想要挣脱,除非断臂求生!
但他一个作假画的,自然没有这等勇气。
而且即便他有这等勇气,只怕也来不及了。
顷刻之间,小巷上空,便有数道身影翻墙而下,借着月色,陈识依稀能看到他们高高鼓起的太阳穴。
显然,都是难得的练家子。
这些人只三下五除二,就将陈识彻底控制住。
陈识见状,大惊失色,想要高声呼喊。
一人见势不妙,干脆一手刀砍在其后脖颈的某处穴位上,精准无误,一刀砍晕。
“此人至关重要,只怕会有人中途来劫。”
“咱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前往定国公府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