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人尽皆知,刘景有多少人,什么配置,是否有骑兵,穿的什么甲胄,使的什么兵器,他们都一概不知。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相反,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再怎么商量,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罢了。
最终,也只得出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结论。
……
此时此刻,景王府中。
燕小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银票,怎么也止不住眼中的贪婪。
“看什么看?这可是要送到冀州去的,但凡少一张,你我的脑袋,都得给人当夜壶。”一旁,年纪稍老一些的运钞员老汤如是说道。
燕小三闻言,有些不以为然。
他打小便没了爹妈,后被人卖进迎春楼作龟公,过着连下九流都鄙视的生活。
后来辗转多次,才因缘际会入了景王府,寻得一份衣食无忧的差事。
但...说句老实话,他长这么大,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啊!
别说全拿走了,就是拿走那么一两张,也够自己潇洒快活小半年了。
那迎春楼的姑娘,个个身娇体嫩,自己还在的时候,光顾着给她们端屎倒尿了。
在这等烟柳之地长大,竟是连个女人的手都不曾摸过。
对于一个已经及冠的男人而言,着实是奇耻大辱。
“老汤,王爷都走了,这王府中没了管事的。”
“再者说了,咱们又不多拿,这么多银票,少个一张两张,怕是也无关紧要,压根没人能发现。”燕小三咽了口口水,眼眸中的贪婪宛如实质。
老汤闻言,却是浓眉紧皱,压低声音道:“你想死,别带上我。”
说完便挑着一背篓的银票,转身离去。
他们是景王府的运钞工,吃住都在王府,且每月的例钱不菲。
唯一的条件就是工作内容必须保密,不得向外界泄露半点风声。
但这点在他们这些讨生活的人看来,根本就无关紧要。
所以,这是个十足的美差!
当初不少人争抢,他可是托了不少关系,再加上人又老实,这才抢来这么个名额。
所以他很珍惜这份差事,安分守己得很。
燕小三则截然不同,自小在烟柳之地长大的他,就从未晓得“规矩”二字的含义。
他只知道,近日来王府中好像出了什么事。
这些个银票,以往都是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