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肯以身相许,又许诺了大好前程,姓李的何至于跟着咱们大乾一起死!”有人愤愤不平,言论偏激道。
徐达被这么一说,顿时义愤填膺,脸色通红地与之辩论起来:“荒谬!”
“尔等可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
“安北伯以往的恶劣行径,只能代表以往的他!”
“如今的安北伯品性如何,尚且不知,尔等岂可如此妄加揣测!”
“更何况,据我所知,当日安北伯在城头上可是严词拒绝了长平公主的!”
“没有表露出半点攀附之心,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好似安北伯已经是西晋的人了一样!”徐达怒斥道。
“徐达啊徐达,要不怎么说你是书呆子,你这脑子,当真是一根筋!”
“姓李的没有表露出丝毫兴趣和攀附之心,这恰恰是他想投靠西晋的关键!”
“毕竟,真想投靠之人,又岂会大张旗鼓地表露出来?”
“自然是要掩人耳目,讳莫如深!”
“这……”徐达被辩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最终急得一跺脚,怒道:“谬论,你这是谬论!”
此言一出,众人便也知道徐达没话说了,便又纷纷抱怨起李长空来。
说什么受了大乾如此之多的恩惠,怎么好意思在危急存亡之际,改投他国。
此等行径,与那狼心狗肺之辈何异?
砰!
又是一道炸裂声。
只见靠窗的位置上,范仲蹭地一声站起身来,双眸通红,须发皆张,怒斥一声道:“竖子也!”
随即夺门而出,状若癫狂。
“这……”见范仲夺门而去,众人明显慌乱起来。
有人看向李姓读书人,忧虑道:“李兄,这范兄的性子,向来耿直爆裂,此去,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总不至于去武陵侯府闹事吧?”
“这……依范兄的性子,还真说不好!”
“那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追啊!”李姓读书人此刻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如此,就不把消息告诉范仲了。
这要真去武陵侯府闹事被抓了,或者被直接杀了,他们算什么?
从犯?还是教唆?
“怕什么,此事是那姓李的理亏,咱们一同冲去武陵侯府,声援范兄的同时,也好质问他一番,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