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大早,李长空便早早起床,搬了张桌子,坐在淘金钱肆的院子内,心有成竹地等待着。
李寄北则是站在其身后,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问道:“你就这么肯定,这事儿能传得这么快?”
“要知道,昨日你才把银子和米面还给了其中一人。”
“一人而已,能叫来多少人?”
李长空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寄北,你不懂。”
“消息的传播速度快不快,除了与知晓人数的多少挂钩,与传播的时间挂钩外,还和消息本身的重要程度挂钩!”
“淘金钱肆重新开业,能取出昔日的所有银钱,甚至还能当场换购米粮。这则消息,对于如今的晋人来说,是足以救命的。”
“只要有人听说,就势必会前来试上一试。”
“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李长空如是说道,然而李寄北一听,却是果断摇了摇头,道:“不赌,我的银子都要用来习武。”
李长空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在此时,淘金钱肆大门口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个中年男人,只不过形容枯槁,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忍饥挨饿导致的。
他看见淘金钱肆内果真有人后,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昔日在钱肆存钱的,现如今能把银子都取回来?”
“不错。”李长空点了点头。
“还能换购米粮?”
“不错,只不过如今我们的米粮也不多,若是想买,需得超出市场价一成。”
这话一出,中年男人这才颇为拘谨地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存款凭证。
这是当初李长空的发明,乃是由淘金钱肆发行的一种极其难以复制、抄袭的纸质物,用来记载存钱和取钱的记录。
由淘金钱肆和用户各持一份,用来存钱和取钱。
“大人,您看看,我当初在这存了十五两银子。”中年男人喉头耸动,咽了口唾沫,神情高度紧张起来。
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一次了。
若是对方拒绝让他取钱,他也没处说理去,只能受着,然后等死。
说话间,中年男人将存款凭证递给了李长空。
李长空仔细辨认一番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李寄北道:“带他去取银子吧,若是需要换购米粮,也一并安排。”
“好!”李寄北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