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多,今日带着妻子进园,一路顺畅处处都和颜悦色,夫妻俩谨言慎行十分小心,但魏清泰还是对妻子说:“这都是红颜挣下的脸面,可我心里总不踏实。”
各府进园子的路都有定数,魏清泰夫妻俩就曾给富察家的人让路,富察家果然富贵逼人,今日来的是几位夫人不见男眷,夫人们虽不认得魏清泰夫妻,但即便如此走过他们面前,也都含笑点头示意,如此客气,更叫人高看一眼。
此刻魏清泰与妻子正等候平湖秋月的宫人来领,两人带着为女儿准备的东西等在路旁,边上小太监客气地与他们攀谈着,路上却走来一行人,瞧着男男女女少说有十来个,魏清泰毕竟是在宫里待了一辈子的人,忙于妻子道:“那拉府的大人们过来了。”
两人让到一旁空出道路,那边乌泱泱过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是娴贵妃的父亲纳尔布,只是这十几个人里,却不单单都是娴贵妃娘家的人,纯贵妃的父亲苏召南也带着家人同行。他们远远就看到这边两个人,要说他们的女儿早在潜邸就侍奉皇帝,彼此几家人的脸面都认得,即便是舒嫔家里,彼此也在朝堂上有过交道,见到魏清泰夫妻这样的生面孔,聪明一些的就猜出:“莫不是如今正当宠的魏贵人家的?”
他们渐渐走到这里,而平湖秋月的人尚未赶到,两处打了照面,魏清泰带着妻子躬身施礼,纳尔布见魏清泰认得自己,不免好奇:“可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魏清泰忙道:“小人曾在内务府供职多年,对纳尔布大人有所耳闻,也曾见过几次,故而认得。”
纳尔布皱眉笑道:“原来是内务府的奴才?”
魏清泰不以为意,生怕自己给女儿添麻烦,可那边的人却是不满意他的女儿如今得宠。想他辉发那拉氏本系满洲旧贵,可女儿进宫后,地位却不如一个汉妃,那高氏虽然死了,如今又与苏氏平起平坐,且苏氏眼下又怀着第三个孩子,那拉府的人实在意难平。此刻纳尔布与苏召南同行也膈应在心里,不免借机嘲讽:“曾听说汉人都是硬骨头,不肯自称一声奴才,倒是苏大人殷勤,方才见你与和亲王说话,一声声奴才叫得响亮,腰杆都怕直不起来了。”
苏召南干涩地笑着:“礼多人不怪,和亲王是先帝之子,在他面前自然称得奴才。我汉人重礼,怕是有些人在内务府久了,本是做奴才做得久,把老祖宗的规矩忘了,把自家女儿也教成魅惑下贱之辈,我等自叹弗如。”
纳尔布冷笑:“一丘之貉,你们还分什么彼此?”说罢带着家人扬长而去,毕竟是贵妃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