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劝道:“主子,这件事皇上若不提,咱们也不要提,皇上若来问,咱们极力否认。那是皇上的心上人,皇上能不心疼吗,但您毕竟是他的亲额娘,哪怕天大的事,皇上也不能不敬母亲。眼下弄出些小事发发脾气,过去也就过去了,哪怕您将来还要克制住令嫔娘娘,也不急于眼下与皇上起冲突。”
太后冷幽幽道:“这魏红颜我断不会放过,为皇后守住宝座,六宫就乱不了。弘历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并不期待有一天出了事,他才来对我感恩戴德,我不是针对魏红颜,是针对每一个足以撼动后位的女人,现在有魏红颜,将来还会有别的人。”
嬷嬷见劝说无用,不免失落,可太后也道:“你放心,弘历不提我也不会提,他真来质问我,我也会极力否认,难不成他还把我送去慎刑司,送去宗人府?”
即便眼下什么事也没出,从太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母子间的情分也可见是到头了,而皇帝当初在宁寿宫门对他说的话,嬷嬷也还记得清清楚楚,皇帝说太后只在乎这个后宫如何,在乎她自己的名声如何,从没有真正在乎过他的感受,她如今只是太后,再也不是什么额娘了。
此时太后忽然问起:“嘉妃是不是要生了?”
嬷嬷忙应道:“太医说七月中旬,昨日愉妃娘娘还来说,一切都预备好了。”
太后吩咐:“不要轻慢了,不要让别人以为这宫里除了皇后,就只剩下一个魏红颜。”
然而那之后的日子,除了皇后,当真只有魏红颜。内务府在接连三天呈膳牌皇帝翻了令嫔的牌子后,就免去了这件事,反正皇帝不去平湖秋月就是长春仙馆,而从韶景轩到长春仙馆路过九州清晏,更是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算上圣驾归来后皇帝把本该分给所有人的东西都送去给令嫔,日子一长,不禁惹得人心惶惶。若不是她们做错了什么得罪了皇帝,就该是魏红颜吹了什么枕头风让她们被皇帝所抛弃,可如今竟是谁也无法到皇帝跟前说句话。
面对这一切,红颜起初有些担忧,可弘历来见她,依旧谈笑风生亲昵有加,皇帝没提起什么药不药的,对于舒嫔那件事也是一笑了之,偶尔还会把舒嫔请来在平湖秋月一同说说话,可也不过是一两次不过是坐一坐的功夫,舒嫔一回到九州清晏被其他人围着问长问短,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们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弄明白究竟怎么得罪了皇帝,想要能再回到从前雨露均沾的日子,可皇帝依旧我行我素,有人试图把这些话传到太后跟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