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令嫔交给宁寿宫,皇上出行的日子里,她若有什么事,那都是宁寿宫的不是了,太后那么在乎颜面的人,哪怕再要对令嫔动手,也不会在这几天里。
“不过弘历竟然要带安颐单独出门。”太后欣慰地说,“看见他们夫妻恩爱,我实在安心,怕就怕弘历被美色所惑,一时糊涂做出动摇皇室根本的傻事。”
华嬷嬷不语,太后则继续念叨:“我曾与安颐说过我当年的心思,然而先帝不喜好美色,就是用美色去诱惑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是命好遇见那样的机会,才有弘历的今天。倘若当初皇后再有嫡子,我和弘历可就……”
嬷嬷惊道:“主子,这话不提也罢。”
太后摇头道:“可弘历是会为美色动摇的人啊,我怎么能不为他们操心。”
此时延禧宫里,红颜带着太后赏赐的坎肩归来,让樱桃好生收进柜子里,樱桃翻了翻面料,笑道:“倒也不是什么精贵的衣裳,既是太后娘娘年轻时的,可见那会子太后在王府里的地位……”
“多嘴。”红颜责备道,樱桃嘻嘻一笑,去收好坎肩便来为红颜拆下沉重的头面,说起帝后出行的事,忧心忡忡,“即便如此,奴婢还是不放心,谁知道太后今儿赏您坎肩时,心里是怎么个想法。主子,您求皇后娘娘答应,让富察福晋进宫来陪您可好。”
“如茵身为外命妇,岂能无事留宿内宫?即便皇上不在家,也很不合适,园子里规矩相对松散些,紫禁城里可不成。”红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今妆也浓了,首饰也越发华贵,她还记得自己刚进宫穿戴好宫女衣装时清秀稚嫩的模样,如今镜子里的人已完全不同。
“少说十来天,真是叫人悬心。”樱桃干净利落地为主子挽起长发,只一支簪子便能支撑青丝如云,少去红颜许多辛苦。
红颜心满意足地左右看了看,瞧见镜子里的樱桃绷着脸,转身轻轻揉一把道:“傻丫头,不会有事的,我跟着愉妃娘娘,摸得太后许多心思,愉妃能这么多年在宁寿宫吃得开,又岂单单是因为太后喜欢她,皇上这一次当众把我交给太后,错不了。”
樱桃不敢安心,必然要等皇帝归来,她才能松懈精神,此刻更念叨一句:“重阳节就在眼前了,不知皇上今年会如何为您庆贺生辰,怕是忙着准备出门,顾不过来了。”
红颜却道:“如今我已不在乎什么生辰,和皇上在一起高高兴兴的,每天都是好日子。”
且说红颜的生辰是重阳节,本就年年都被节日的习俗抢去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