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怎么突然就被传进宫里去了。而钱是分别投在不同的地方,如茵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家漏出去的消息。
“怎么算起账了?”傅恒脱了衣裳来问妻子,却见如茵抬起猩红的双眼,拉着他的衣摆说,“傅恒,我闯祸了,红颜姐姐怕是有麻烦。”
傅恒心里一咯噔,细问缘故,见如茵急得心慌意乱,他却镇定地搂过妻子道:“这件事交给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两天后,公主初定之日就在眼前,宫内宫外一切平静,太后还在等家人的消息,才决定是否要向魏红颜发难,可皇帝已经有打算,这日下了朝就往宁寿宫来。太后本以为是如平日惯例的问安,谁晓得儿子一进门,浑身就带着戾气。
“朝堂上遇见不愉快的事了?”太后让华嬷嬷给皇帝上安神的莲心茶,安抚他道,“和敬婚事就在眼前,和和气气才好。”
皇帝苦笑,屏退宫女太监,对母亲道:“儿子自然愿天下太平,可保不齐有小人在额娘面前挑唆,所以有些事,儿子要来对您说清楚。”
太后蹙眉,若说近日有什么事,便是她疑心魏红颜公饱私囊,难道是愉妃说出去让皇帝知道?可愉妃这两天见天在自己身边,皇帝也不曾见过她,她心里正算计是谁透露出去,儿子已经开口了。
弘历道:“皇额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儿子为您送来的银子,是皇后从她给和敬的嫁妆里挪出来的,那是皇后的心意,可却生出其他事来。富察家的人为皇后在宫外打理钱财,宫里大多数妃嫔都如此,额娘您也是。富察家的人无意中发现外祖家几位舅舅,在钱庄间查令嫔的私产,皇后担心您受蒙蔽,又不敢让您尴尬,便告诉朕,让朕来定夺。”
太后绷紧脸色听着,一时不言语。
弘历便道:“额娘,儿子想知道,是不是您派人去查红颜的事?”
太后干笑:“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碰巧遇上了,少不得来告诉我,我也想问个明白,免得宫里出个蛀虫。”
蛀虫这样的字眼,让弘历很痛心,正色与母亲道:“红颜的钱财,皆是寿祺太妃所赠,额娘是不知道,但朕知道的一清二楚。额娘最好别再让舅父他们去查什么别人的私产,要知道多多少少官员、妃嫔、皇家子弟在钱庄间往来,您这样坏规矩地去查,惹出别的麻烦,别人恨的不是钱庄不信用,而是钮祜禄一家,恨的是您多管闲事。”
皇帝用词也毫不客气,震得太后哑口无言,她更稀奇地问:“寿祺太妃将钱财给了令嫔?没有送回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