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皆到长春宫等候,皇后娘娘要亲自看一眼。明日我与愉妃娘娘要去查看初定礼上所用器皿碗碟,你们都预备好了。”
里头的人应着,捧着一大摞折子出来,乍见皇帝在门外,直吓得腿软,弘历让他们赶紧退下,而红颜听得动静迎出来,熬得眼中血丝密布,却温柔地笑着:“怎么这会儿来了,用午膳吗,臣妾等下可要去长春宫向娘娘复命,午膳也在那里用,皇上不如去舒嫔姐姐那儿歇着。”
眼前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不知道,被人泼脏水也不知道,她只专注于眼前的事,矜矜业业不计回报地付出,可到头来除了自己几分心疼,谁也不会说她好。
“那你忙去,朕领佛儿去钟粹宫坐坐。”弘历说着这话,却忍不住拉起了红颜的手。
“娘娘让臣妾把佛儿抱去长春宫和七阿哥一道玩耍呢。”红颜不好意思地说,“皇上可别不高兴,忙过这一阵,臣妾天天在家等您来。”
弘历爱怜地将她的手捂在掌心,有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只道一声:“保重身体,别太辛苦了。”
而他们尚未分开,吴总管就得到前头传话,说富察大人在乾清宫门外求见,皇帝道:“正好,朕也要见他。”便爽快地离了延禧宫,没有纠缠红颜。另派人给愉妃传话,说她的好皇帝记下了,希望她暂时不要告知红颜,免得她寒心。
且说如茵在宫外,为皇后和红颜在公主府敦促各项事宜,可今天来查看公主正房院内行合卺礼所需蓝布凉棚时,却心不在焉。早晨傅恒离家时,让她在公主府等丈夫去接她,如茵不知是什么事,又后悔自己没能守护好红颜的私产和秘密,对一切都提不起精神。
傅恒见过皇帝来接妻子时,远远就看到如茵坐在一旁发呆,其他人忙着搭建凉棚,设反坫,矮桌,盘碟已供合卺礼之用,她在旁边却一眼也不看。
众人见富察大人来,纷纷上前行礼,如茵一见丈夫,心里满了一半,到身边时却听他温和地嗔怪:“你在这里发呆做什么,要仔细看着每件事,回头出了纰漏,如何向皇后交代?”
如茵委屈道:“我实在没心思,也不知投了那么多处钱,是哪一处出了问题,回头……”
可傅恒不等她说完,便道:“跟我走,我带去你砸了他们的招牌。”
如茵惊道:“你知道是哪一家钱庄?可、可怎么好去砸人家招牌,你可是朝廷大员,不成不成,咱们好生去问问他们怎么回事就是了。”
傅恒却霸气地笑道:“这可是皇上默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