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后,和敬也不能天天都在宫里待着,她离宫时,皇后身边不能没有人。六宫的事有愉妃和我在,她们也都有分寸眼下不是生事端的时候,你就放心吧。”
弘历谢过母亲,彼此也说不出别的话,眼下连空气都是悲伤的,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而太后冷静下来后倒是考虑了很多很多,但儿子这样儿媳妇那样,就算华嬷嬷不提醒,她也说不出口。
但皇帝一走,太后就对华嬷嬷叹息:“弘历对安颐,从来都是无条件包容一切,皇后若不振作,他也会耐心地一直等下去,可他是皇帝啊。”
华嬷嬷无话可说,太后看似无情,但对于皇室和朝廷而言,眼下这样的状况的确不容乐观,妻子和孩子之外,皇帝更有家国天下这千斤重的担子挑在肩头,这是他的命,也是皇后的命。
当圣驾离开宁寿宫,弘历先到启祥宫探望了嘉妃母子,他的确是想去看望红颜,又怕别人多想怕惹来是非,才先到宁寿宫和启祥宫走一圈,但他能做到的只有眼前的现实,实际的心思,怕是根本掩盖不住。
因八阿哥只是脱离危险,尚没有完全康复,太医希望皇帝不要与八阿哥相见,于是连日夜照顾儿子的嘉妃也不得与皇帝亲近。她隔着门向皇帝表达对二阿哥的悼念,可那一声声哭泣在弘历听来,没有一点诚意。而他的确不稀罕别人的眼泪,那些眼泪能换回什么?
终于离开启祥宫,可延禧宫的大门却不为他而开。吴总管恩威并施才逼得门前小太监打开门,可他们跪了一地求皇上不要进去,说是令嫔娘娘的旨意,小公主尚未完全康复,不能再让宫里的人传染,而皇上不曾出过水痘,更不可以相见。
方才在启祥宫,好歹还是隔着寝殿的门,弘历虽不见得多情愿,也做得够漂亮了,结果他最想见到的人,却把他拦在门外。满腹的幽怨痛苦正无处发泄,皇帝一时恼火待要发作,却听见娇滴滴一声“皇阿玛”,举目看过去,红颜带着佛儿走了出来,可是隔得老远,脚步止在那里再没有向前。
随着身体好起来,佛儿的精力也渐渐旺盛,绑着她只会让她不停地挣扎哭泣,现在红颜是给她套上了厚厚的手套并时时刻刻地看着,就怕她把漂亮的脸蛋儿挠花了。此刻见到父亲,小娃娃就想上前要阿玛抱抱,可是红颜拉着不许她往前,小丫头这阵子受尽委屈,这下便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喊着要皇阿玛抱抱。
弘历被孩子的哭声一阵阵催着心肝,他多希望再听听永琮的哭泣,他后悔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伴那个孩子,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