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敖包,她便停在了那里,等傅清赶来。
“搀扶我下马。”皇后朝傅清伸出手,傅清下马走上前,将袖口放下托着手,皇后纤纤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稍稍一用力就从马背上翻下来,可不知是真的失足还是故意往下摔,眼瞧着要重重摔在地上,傅清本能地伸出双手将皇后稳稳抱住。
彼此贴得那么近,近得能感受到热热的呼吸,傅清很快就松开了双手远远地退开,见其他侍卫也跟了上来,他才松了口气。
可皇后却仗着跟了傅清来的,都是他手下的亲兵,便大胆地说:“你们且退下,本宫与富察大人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说。”
傅清面色紧绷,不知如何是好,那些侍卫则已奉命退开十步远,也许普通人根本不会想会有这种事,更何况这两个人从前是一年难见一次,如今是三五年也未必相见,能有什么事。
“傅清哥,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皇后。”皇后嫣然一笑,她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可洋溢在脸上的,却是少女怀春般的笑容,“安颐姐姐不在了,我会代替她继续守护富察家,你放心,我的心是向着你们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一边。我与安颐姐姐虽没有深交,可是傅清哥……哪怕只是为了你,我也会对富察家尽心尽力。”
傅清真怕自己的魂儿会留在这草原上找不着回去的路,或是直接就把脑袋留在这里了,他自问性格耿直为人刻板,形容样貌也不是傅恒那般玉树临风丰神俊逸,他不过是有富察家的血脉,才有了不算平凡的人生,不然扔进人堆里,都不带叫人多看两眼的,如此聪慧美丽出身高贵,以至于坐到天下女人最高位的皇后,到底看中他什么?
更可怕的是,十几年如一日,哪怕隔了千山万水,也扯不断那一丝丝无可奈何的情意,傅清已经把能做的都做绝了,妻子甚至忍无可忍地对她恶语相向,为什么她还不放弃,为什么她还痴痴纠缠。
“傅清哥。”皇后朝傅清走了两步,傅清本能地往后推开,冷冷道,“娘娘的好意,富察家感恩戴德,只是娘娘若再往前几步,富察家就要毁在您的手里。皇后娘娘,臣是有孙子的人了,还望娘娘给无辜稚儿一条生路。”
“这话怎么说的。”皇后眼中含泪,“我只是想与傅清哥说说话,只是想问问你好不好,甚至你对我说嫂夫人如何,儿女孙子如何都成。傅清哥,我更想问问你……”
皇后一时哽咽,未能言语,此时风声带着马蹄声传来,她朝声音来的地方看过去,但见十几个侍卫簇拥着两位美人儿骑马而来,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