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虚弱的女儿安置在床上,那苏图夫人确定她不会再发作,才怯怯地说,“是太后说,皇帝唯美色不可抗拒,额娘是照着太后说得去做,教你那些云雨间的功夫,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啊?”
忻嫔瞥了一眼母亲,却道:“额娘就是这样,让六叔对您魂牵梦绕?”
那苏图夫人脸色大变,身子朝后缩了缩,避开了女儿的目光,忻嫔露出不屑地神情,凄惨地笑着:“额娘,我是阿玛的女儿吗?还是六叔的女儿。”
“当然是你阿玛的女儿,你胡说八道什么?”那苏图夫人含泪道,“我不过是想娘儿俩有个依靠,那个家的人哪里容得下我,你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一个守寡的妇道人家有什么法子……”
忻嫔不愿再听,背过了身去,一手紧紧抓着褥子,狰狞的手指全是她的恨意,对母亲道:“额娘回去吧,您不能在宫里待得太久,女儿还没有资格让您这么做,额娘您在等一等,女儿一定会有一天,让您坐着轿子进宫。”
“是,妾身告退,娘娘要多保重身体,来日方长。”那苏图夫人行了礼,便要走。
“额娘。”可忻嫔又喊住了她,“别再和六叔暧昧不清,六婶若是闹,我在宫里就不能做人了。”
那苏图夫人竟紧紧咬着唇,一语不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夜里乾清宫有家宴,皇后当众说今日是令妃的生辰,赐给她金项圈,可那项圈小小的,只有佛儿可以戴,愉妃在一旁笑着:“娘娘如今有了十二阿哥和小公主,心心念念都是孩子的事儿,这项圈您哪儿是赏给令妃的,是给佛儿的吧。”
红颜让佛儿上前,亲手为她戴了金项圈,公主跑来皇后跟前问:“皇额娘,我戴着可好看?”
继后原对宫里的孩子淡淡的,如今因为自己一双儿女,才觉得小孩子可爱。而她当年受尽和敬公主的冷眼,和敬只有佛儿这么大时,就对彼时还是娴妃的自己充满敌意。可眼前这小姑娘,眼眉弯弯地笑着,娇滴滴的声音,甜甜的小嘴,她想着自己的女儿将来若也这样可爱,嫁入富察家一定会是个讨人喜欢的儿媳妇,很自然地就对佛儿十分亲昵,夸赞道:“好看,你可别告诉你额娘,皇额娘就是想送给你呢,与你额娘没什么事儿。”
佛儿咯咯直笑,认真地大声地应着:“皇额娘放心,我谁也不说。”
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惹得众人都欢喜,弘历更是把女儿叫去身边带着,给她好吃的好玩儿的,从不掩饰对这个孩子的喜欢。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