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在旁笑道:“去科尔沁要骑马,颠得屁股疼,佛儿怕不怕呀?”
佛儿知道舒妃是嘲笑她之前挨打的事儿,如今屁股早就不疼了,可还是会觉得丢脸,撅着嘴往红颜怀里一钻就不动弹了。舒妃被逗乐,上来拉过她,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佛儿这才高兴起来,乐呵呵地跟着舒妃走了。
红颜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舒妃姐姐哄她两句,她连跑来问我做什么都忘记了。”
愉妃则道:“和敬去了那么久,我原以为她在那里会生儿育女,还替她担心能不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可这些年也没什么消息,又怕她在那里过得不好。原也不该是我操心的事,可看着她长大,皇后娘娘从前又厚待我。”
“就是有姐姐这样的在,和敬才知道不论几时回来,都会有人在乎她,反而是对皇上。”红颜摇头道,“这些年皇上给她写的信,她一封信也没有回过,还是额驸时常来信禀告公主是否安好,我给她的信偶尔会回一两封,再没有别的了。”
“皇上亲自去接她回来,和敬若还是不领情,父女俩的关系就更糟了。”愉妃对红颜道,“南巡你就没去,倘若去了未必有这些事,这次去科尔沁你一定要跟着,万一父女俩又闹矛盾,好有个人能劝,难道还指望颖嫔她们?”
这件事,在正月元宵宴上便提起,皇帝决定二月初游幸科尔沁,本邀请皇后同往,可翊坤宫里一双儿女太年幼,皇后舍不得离去。往下嘉贵妃正染了风寒连元宵宴都没参加,愉妃说经不起车马颠簸,舒妃如今对皇帝做什么都意兴阑珊,最后数下来,妃位之上只有红颜相随,而颖嫔、忻嫔、白贵人等几乎都随驾,她们不过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此刻心早已飞了出去。
元宵宴散去,皇帝匆匆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太后带着忻嫔回到宁寿宫,说这次是她头一回随驾出行,一定要处处小心,又说既然有令妃在,她要会察言观色,不要和令妃争短长,现在要先慢慢稳住皇帝的心,太急于求成,只会让皇帝生厌。
忻嫔一一记下,出宁寿宫时一阵风吹过,她裹着氅衣还哆嗦了几下,那时候还只当是衣裳单薄,到二月初转眼就要出门时,忻嫔才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她正月里的月信没有来,可请平安脉的太医觉得奇怪问她正月里是否来过,她却点头说来了。当时太医便道:“是臣糊涂了,娘娘大概是昨夜睡得不安稳,今日的脉象有些奇怪。”
送走太医,贴身的宫女慧云问主子怎么回事,忻嫔不安地解释着:“皇上好不容易对我好些,若是去了科尔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