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道:“令贵妃娘娘真是沉得住气,若不然怎么会有老六的好处,贵妃娘娘她,是当真不管了吧。”
“贵妃娘娘要我们置身事外。”青雀道。
“可老六不会置身事外,我真怕他一时嘴快把我也带进去,他刚才含沙射影的就是提醒我,将来也要给他些好处,若不然他哪天喝醉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永琪恨地拍了桌子,“难道由着他无法无天?”
青雀倒是镇定,反问丈夫:“那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去告诉皇阿玛,这事儿只有皇上,能彻底给个了断。”
永琪神情不展,事情果然又走进死胡同了,他闷闷地说着:“容我再想想。”
此时门前的小厮进来禀告,说福灵安大人送来帖子,请王爷去喝酒。永琪起先说他没心情,还是青雀劝他去散散心,这才换了衣裳去赴约。
众人聚在富察府郊外的私宅,新建好的宅子风景如画,福灵安兄弟就想请众人来赏玩一番,福灵安和福隆安之外,另有其他几位世家子弟,大家把酒言欢,说些朝廷的事说些江湖的事,很是热闹。
但福灵安最了解永琪,就觉得五阿哥今天这酒喝得不自在,宴席散去后,他让弟弟招待其他客人离去,自己命下人另在水边凉亭里摆上酒菜,请永琪单独赏月饮酒。
春夜里的风,还有几许凉意,吹得人清醒,永琪就觉得自己还能喝,又忍不住贪杯。而心里烦闷,那酒越喝越凶,且是在福灵安身边,他自以为何以放松一切警惕,等心里有念头要劝自己别再喝时,早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福灵安倒是没醉,和福隆安一起将烂醉如泥的永琪送回了荣亲王府,青雀以礼相待,谢过富察家兄弟俩,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安,她也不知道丈夫醉成这样子,会不会说出不恰当的话。
而福灵安与福隆安离开荣亲王府后,就各自分开,弟弟要回公主府,而福灵安则是回与爹娘同住的家中,他深夜归来,少不得惊动家人,傅恒彼时刚刚从书房出来,见儿子深夜回来且一身酒气,责备道:“你是多德高望重,就能开始贪图安逸花天酒地了,私宅是建了给你额娘去散心养身体的,你去弄得乌烟瘴气,可真是孝顺极了。”
福灵安心中有愧,连连说自己不是,傅恒也知道儿子并非纨绔子弟,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喝令他早早去歇着把酒醒了,便要回房去。
可福灵安却忽地喊住了父亲,道:“阿玛,有件事,儿子想对您说。”
这边如茵等丈夫回房,左等右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