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的是永琪,寄信的人却各有不同,其中甚至有青雀寄给永琪的家书,如茵心里突突直跳,傅恒可从没告诉过自己,他在监控着五阿哥。她慌张地将信塞进厚厚的文书里,将丈夫的书桌稍加整理,面不改色地出了门,告诉下人她去园子里要晚些归来,命厨房为傅恒准备好饭菜参汤,叮嘱他按时辰吃,这才往圆明园去。
一路上,如茵眼前挥不去那一封封本该是永琪收下的信件,去年木兰秋狩时青雀的家信,至今少说也有半年了,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傅恒就盯上了五阿哥,可丈夫什么都没对自己说。虽然朝政上很多事傅恒的确是不说的,但盯着五阿哥,毫无疑问是为了红颜,回想五阿哥病重时,丈夫说生死有命那么淡漠,而当时五阿哥明明都快好了,突然病情反复,现在想来,总该有什么原因吧。
如茵心里慌得不得了,她不知道五阿哥的死因到底和傅恒有没有关系,而她能不能对红颜说,能不能去问丈夫?
车马停在圆明园,宫人们殷勤地将富察福晋引入们,熟悉的道路如茵走得稀里糊涂,等她醒过神时,已经在天地一家春门前,小七和恪儿花蝴蝶似的迎了出来,见到孩子她才露出几分笑容,一左一右搂着她们进了门。
待孩子们散去后,红颜才得以和如茵说说心里话,而最终那些信的事,傅恒盯着五阿哥的事,如茵没有说出口。她选了些能让红颜高兴的话说,例如紫禁城里皇后的身体好多了,例如佛儿的孩子越来越可爱,再后来带着孩子们一道进膳,舒妃和庆妃过来一起坐,如茵就再没有机会提那些事了。
日落前,如茵回到家中,家人说老爷已经回来了,如茵得知他尚未用膳,去厨房看了看,端了参鸡汤送来,见傅恒正在整理桌上的东西,她笑道:“出门前替你理了理,你现在可不如从前谨慎了,遇见什么急事,桌上堆得那么乱就走了。虽说门外头的人都老实,但万一遇上不老实的呢?”
傅恒道:“他们不敢,跟了我十几年,知根知底。”
如茵见傅恒不怀疑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也就不再提,催他来桌边用餐,为他盛汤,念叨着:“天再暖和一些,这人参就不能吃了,怕你上火。”
傅恒微微皱眉,不知是人参的气息太强烈,还是他本就燥热没胃口,拿起茶壶冲了米饭,呼噜呼噜就吃下大半碗:“何太医说我的身体不宜用人参,往后吩咐厨房不必再做这些,孩子们年轻也不宜用参,你自己一贯不吃的。”
如茵笑道:“你是在指责我持家无道,拿这么好的人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