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汉子肚皮上插着一杆枪头,留在外面约莫一尺来长,断口整齐,显然是利刃砍断。
旁边蹲着一个妇女以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两人都是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这是刘成的妻子刘林氏以及女儿刘玉花。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林月儿快步走了进来,窝棚外站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汉子,抬着一副门板。
月娘道:“嫂子,黄大夫开门了!刘大哥有救了,咱们这就过去!”
刘林氏一愣,抽泣着道:“家里可没有银钱去看了,前日已经承月娘你借钱了,我家再也不能拖累你了……”
“说这些作甚?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刘大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嫂子这样说,我还有甚脸面见你了?
还有,嫂子,今天黄大夫可是义诊呀,看病不收钱的,至于药费,我和黄大夫门店挨着,想来没什么事的,咱们快去吧,刘大哥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林月儿说完也不管刘林氏反应过来,麻利的抄了一床破被子,给外面的汉子铺垫在门板上,很快就把刘成平放在上面了。
林月儿招呼一声:“刘安,辛苦你们哥俩了,嫂子,咱们走吧,小花和虎子我都送去找人帮衬着照看一下。”
刘安应了一声,和弟弟刘平抬起了门板,刘林氏跟在其后,林月儿则是牵着刘玉花的小手,快步出门,把孩子交给了邻居照料,很快就汇合在一起了。
向仁堂那小伙计跑得气喘吁吁,刚刚到城门口,却不想正碰见刘林氏一行人抬着刘成朝城门走去,他恼怒在心里咒骂起来,这不是白跑了一趟了吗!
林月儿也看见了那小伙计,顿时脸色一沉,再也不看一眼,带着刘安等人大踏步朝前而行。
小伙计心中气恼,探头看了一眼门板上的刘成,只见刘成脸如金纸,显然是命不久矣。
假惺惺的道:“月娘子,今天回春堂的黄晓义诊,我这特意来告知你们,却没想你们已经来了呀!”
“嗯,多谢你的好意了。”
虽然心中对这小伙子很反感,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月儿冷淡的应了一声,脚下不停,快步向前。
林月儿虽然不施粉黛,但容貌俏丽,又正值二八芳年,在东四楼大街一带有着炊饼西施的美称,这小伙计也是对她心生爱慕,只是爱慕林月的人太多了,小伙计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以平日里,只是到小吃摊上光顾,并偷瞧上林月儿几眼。
平素里,两人并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