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人难受之极,刘成刚刚手术也不能让他继续在烈日之下暴晒。
他叫刘安兄弟俩小心的把输液床抬起,他举着输液架跟随在后,抬进了内室。
院内,人群议论纷纷,刘林氏和月娘也是低声商议,这些见所未见的药物,一看就不是凡品,都是用极为昂贵的琉璃盛装,更别说黄晓还用自身的血液渡到了刘成体内,这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但这样的恩德,若没有表示,怎么也说不过去,但家里的确是家徒四壁,又上哪儿去给钱?
月娘轻声道:“嫂子,这件事由我而起,这笔资费,我来想办法,我去求晓哥儿宽限时日……不行,我就卖身给他!”
刘林氏摇摇头:“使不得!这不是三五两银子的事,再说了,我当家的要是见了你这情况不伸手相帮,嫂子都不饶他,这些话以后别说了,咱们这种情况,就算黄大夫宽限时日,又如何可以凑齐?我当家的这命是黄大夫救下来的,我们夫妻俩,这辈子做牛做马伺候黄大夫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就不知道我们这等粗鄙之人,黄大夫收不收,但咱们也只有这贱命一条。”
月娘正要分辩,却见黄晓带着刘安俩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
“晓哥儿,这医药费多少?能……能不能宽限些日子?我一定会想办法结清!”月娘局促的道。
刘林氏急忙要开口,却听见黄晓摆摆手,道:“不用,算了,说起来咱们还是邻居呢,吃了你那么多早点,就算给了饭钱了!“
月娘及刘林氏等人心中感动无比,却听黄晓笑了笑,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帮我做一餐午饭,忙了一上午,饿坏了。”
“不……这怎么能算了呢?”月娘急道。
刘林氏跪了下来,道:“我夫妻俩没有别的本事,我们愿意给您为奴,一辈子伺候你起居饮食,我女尚幼小,等他长大,也一并为您的奴从,我刘家生生世世为黄老爷的奴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若是我刘家以后有任何对不住黄老爷的地方,天打雷劈,永世沦为畜生!还请黄老爷不要推辞,也让我们夫妻能够报答老爷的恩情!”
黄晓吓了一跳,实在是一时半刻无法适应这时代的情况,连忙让刘林氏起身,道:“不用,不用,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呐,先不说这些了,月娘,我饿了!”
月娘和刘林氏无奈,只得先不分说了。
黄晓朝围观众人拱拱手,示意大家离去,大家依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