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覆在头发丝上,不用篦子狠狠的往下撸,根本就弄不净。
此时的兰芽,心里是无比悲怆的,想当年,自己还是猴小白的时候,身上都不曾生过一颗虱子,终于穿越成了人,却成了比猴子还猴子的虱子人,这,何等的讽刺啊。
不,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要不然,以后,我休想能吃得下、睡得着
眼前时时晃动着兰朵指甲挤虱子的画面,耳朵里充斥着那种“哧哧”的声音,甚至感觉小东西肚皮破裂着......
兰芽不敢想象,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在现代时,还是鱼小白的兰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大咧咧、不据小节的人,因此还被老爸老妈重点教育过;现在的自己,真的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竟然也成了超级洁癖患者.....
兰芽放弃了寻食计划,转而牵着兰朵的手,一瘸一拐的出了院门。
趴在窗户缝听声音的张氏,看着瘸腿的孙女,竟咧嘴笑了,满脸的皱子似老树皮,里面隐着洗不净的泥垢。
夕阳照吾去,黄昏迎尔归。
一个少年默默的念着不知所云的诗句,长身而立在村西的大榕树下。
少年身上穿着光鲜的暗红色绸缎,头上戴着精致的暗红色血玉玉扣,同色的玉色板带围在腰间,轻折着折扇,在这春日里,竟做作得好笑。
兰芽细致的戴好了头巾,往村东头家里赶,再晚回去,估计就要吃不上晚饭了。
路过村西的大榕树,远远看见少年看来,牵着手儿的于兰朵手心儿不由一紧,停下了脚步,忧心说道:“芽儿.....”
兰芽不明其意,仔细看了看少年,有些恍然道:“他,就是刘清石,当了童生的那个?”
于兰朵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看着三妹,见兰芽神情未变,有些放下心来。
看着如同得了帕金森摇头尾巴晃的少年,兰芽扯了扯兰朵的手,迟疑道:“朵儿,他,原来,就是这么骚包吗?”真不晓得原主于兰芽看上他哪一点儿,我只想让他离我远一点。
兰朵睁大着眼睛,不明所以。
兰芽忙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道:“他家很富裕吗?他学问很好吗?于兰芽、我,我原来和他很好吗?”
兰朵将小食指点着小嘴唇,努力回忆道:“你可喜欢他啦,刘清石的爹是咱村唯一的秀才,刘清石是咱村唯一的童生,连村长都说,刘清石将来定有大出息的。咱们村里,所有的闺女都喜欢他。连小姑也偷偷送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