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于方军、柳元和宋郎中去了。
兰朵要跟上来,被海氏一把抓在了怀里,说什么也不让跟着,她坚信兰芽有黄仙姑护体,独自一人在髭狗群里跑了出来,和别人不一样,她不能再失去闺女了。
于方氏扯了儿子一把没扯住,索性坐在地上嚎淘大哭,只一闪神,二儿子于方胜也跟了上去,气得坐到于家门槛上就开骂。
张氏哪里肯让,两个人一个在院里,一个在院门,一个声音浑厚,一个声音尖锐,开始了于家村有史以来最强的尖锋对决。
几个少年正是活力鼎盛之时,脚程甚快,不一会儿陈家就遥遥在望。
众人正松了一口气之时,兰芽却在草丛中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不是昨日陈留,而是新鲜的血腥之气,隐隐有着忍痛之声。
兰芽警醒的眸子一紧,随手摘下一根树枝,小心的叭啦着草丛,在一丛桂花树后,看到了一个身受中伤之人,隐隐有些昏迷,再看男子的脸,却是今天早上刚刚救了自己的安石。
兰芽忙招呼柳元,让他弯下身子,将有些昏迷的男子一同扛上,匆匆到了陈家。
陈老婆子已经在门口等过多时了,时间长一分,她便怕一分,时间长一分,对于家的怨念就更深一分。
在她看来,陈家不过是倒卖了于家的一只鸡,结果就惹怒了殷少爷,险些让陈家没了生意不说,还因五文钱让陈连心生愧疚,怕于家父女下山有危险,追上去因缘巧合救了人,自己反倒成了没手的废物。
现在倒好,于家人跑了,以后只留下这一屋子残的残、病的病、小的小、弱的弱,自己连院子都甚少出去,以后可怎么过活,眼泪不由得漱漱的流了下来。
正垫念间,听到有人急打门扉,忙开了门,宋郎中被扯得忽哧带喘,直接被于方军扯进了屋子,带到了陈连身前。
陈连躺在炕上,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右手手腕搭在炕边,被咬得犬齿獠牙,血肉模糊,让人看着忍不住闭上了眼。
因为提前已经听柳元说了大致情况,宋郎中将要用的药材都拿齐了,看了伤口忙不怠慢,吩咐陈婆子去烧了水,仔细擦拭伤口,又用酒消了毒,刮掉了带狗涎的肉靡,洒上了药粉,又让陈婆子熬药。
这才看向被兰芽救回来的贵公子,贵公子冷得牙齿发紧,唇色惨白,腹部用手捂着,手臂上也带了伤,却不是猛兽啃咬之伤,而是刀剑之伤。
想及当年卓家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多名长工的事,宋郎中吓得一哆嗦,紧张的背起药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