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讽刺于二栓偷扒窗户的事儿,大栓、二栓本来就人懒,再加上偷吃、扒窗户的名声,估计这一辈子只能打光棍了。
本来大栓有机会说上成兰子,却让张氏硬给撬走,给了于小光,何氏这个气啊,决定到泉水村表妹那儿走一遭,看看有没有啥方法将这亲事再撬回来。
表妹李氏的男人李柱子是个病篓子,身子骨弱,干不得什么活计,只有三亩田,一到农忙的时候,全靠着李氏东家求西家借的,将就着把活计干完,累得要死不说,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时间一长,李氏看自家男人横竖不过眼,也不愿意在家呆着,东家游、西家晃,拉家常、扯闲话,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见何氏来了,李氏热情的将何氏让到了屋里。
一进屋子,何氏就嗅到了一股子酒气,李柱子正就着花生米在灌酒喝呢。
何氏倒是吃惊不小,这才十几天没见着,李家的小日子就过起来了,还有钱打酒给男人喝,真是刮目相看。
不一会儿,李柱子就栽倒在炕上睡死过去了。
李氏不屑的将李柱子往炕稍上推了推,胡乱的将大被都扬在了男子的头脸和身上。
何氏盘腿上了炕,抓起一把盘子里剩下的花生米,边吃边聊了起来。
“桂花,我都快被张兰英那老母狗气死了。”何氏气鼓鼓的将家里的变故向李氏说了起来。
李氏一脸深思道:“表姐,你同意后,我就去了成家说合这事儿,成家一百个乐意,但怕我说岔劈了,便托了刘媒婆去,哪成想你们家老婆子出幺蛾子,生出这个变故,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约摸着,这亲事儿,不一定能成。”
何氏一惊,连手里的花生米都掉到了炕上,惊道:“这礼钱都过了,还有个小半月就成亲了,咋还能黄呢?莫不是成大兰子有别的男人了?”
李氏神秘的向何氏跟前凑了凑道:“有成三郎那个浑不吝,哪个野男人敢打成兰子的主意?是自打成家和于家换亲的事儿一定,成家就怪事连连,每天早晨成群成群的老鼠往外跑,昨天更怪,墙上的蚂蚁自动排出了个字,找人一问,才知道是个‘凶’字,成三郎气得一把火将蚂蚁烧得溜光,差点把房子给燎着了,我看气得那样,八成也有些不确定了,听说这几日要到于家自己个儿去瞧瞧兰香和小光,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弄不好新郎和新娘还得换人儿。”
何氏再度悠哉的吃着花生米,幸灾乐祸道:“我就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