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看着还是个做官的人,难得的是,人也不太算坏,农女能当上嫡妻,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你是想问我为何拒绝,还骂他们是禽兽?”
兰香点了点头。
兰芽深思片刻道:“大姐,人与禽兽之间,不同之处在于,人是高级的思想追求,而禽兽则是低级的生理需要,如果人不追求思想,只在乎利益互换、生理交配,又与禽兽有何区别?女人找男人,不能单纯为了生存和合适,而是为了爱情和理想,宁缺勿滥。”
兰香低声念道:“爱情?理想?”
兰芽神思飘远道:“大姐,爱情,就是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那个人。”
这句话久久在兰香耳边回荡,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人为之付出生命,如陈小志,他死了,她会伤心,会难过,会为他守寡守节,但以命相换,她大抵是不会的。
兰芽本来也不想与王安康和王安世这些“古人”计较,何况还是她的“大金主”呢,只是被他第一次见面就以肌肤之亲为由相娶的逻辑,将自己气得实在太狠了,不骂不快,只有骂了,王安世心里不痛快了,自己心里才痛快了。
回到庄子,于方军和于方利来了,说是按兰芽找了两个人牙子,手里有些外地来的买卖人口的,让兰芽去挑回来看庄子。
兰芽怕三个人年纪都小,被牙婆忽悠,便拉着于三光一起去。
牙婆还算实诚,按兰芽要求,最终领进来三户人家。
一户是一家三口,小两口领着个孩子,孩子五岁;
一户是五口人,一对近四十岁的中年夫妇,领着一对二十多岁的小夫妻,身下一个七八岁的淘小子;
另一户也是一家五口,老两口领着一个寡妇媳妇,身下一儿一女。
兰芽一进来,小两口夫妇看了看兰芽身上的粗麻布衣,眉头轻皱了皱,请安的礼节也是敷衍了事。
老两口领着寡妇的五口人,寡妇的眼睛时不时偷窥着于三光两眼,让兰芽不由心生恶寒。
老两口、少两口那户人家,孩子有些淘,老两口一看就是个闷头干活的人儿,留给于三光管理倒是放心;小两口的小媳妇脸上长了一个胎迹,丈夫一身的彪肉,身体壮实,一看就是常做活的。
兰芽看了看,觉得这一家五口还算齐整,干活也勤快,讲好了价钱,最后以二十五两银子成的交。
这家人本姓陶,父亲陶方,母亲陶张氏,儿子陶广,儿媳陶李氏,孙子陶乐,小两口和孙子被安顿在了新庄子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