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绵软,顺着触感一望,竟是一女子的白色藕臂。
女子手臂被压得疼痛,睁开惺忪的眼,一见上身赤着的男子,眼泪登时流了下来,昨日的屈辱逐渐回了笼。
男子忙怜惜着擦拭女子的眼角,眼泪却是越拭越多,慌乱道:“轻影,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个女子,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女子的泪不但没止住,反而流得更凶狠,不一会儿,方抬起眼恨色道:“我怎能如此嫁给你?我要报了昨夜羞辱之仇,然后自尽。”
男子慌张的扯住要穿衣冲出去的女子手臂,哽咽道:“我,我没有羞辱于你,我被药迷晕了,如果你不心悦于我,觉得受了侮辱,可以将我一杀了之,我绝无怨言。”
女子看着委屈的男子,脸色登时红了红,小声道:“我没有责怪于你,我说的是说于兰芽,百般调戏于我,还玩弄于你的感情,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男子听着女子莫名其妙的话语,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你要报的仇,不是我、我和你同榻而眠,而是、而是兰芽玩弄我的感情?还调戏于你?”
男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红着脸,随手将自己宽大的袍子披在少女的身上道:“兰芽只是平时胡闹惯了,她本就是女子,如何调戏于你?至于昨日马车里的事,是因为,因为我以为我和你有断袖之癖,求她相帮斩断你我情丝的,你别怪她。”
沈轻影皱着眉头,在宽大的袍子里抬起精致的小脸道:“就这么算了?她可是、可是调戏我了。”
男子摇了摇头,低着头哄道:“她只调戏了你一个,你调戏的荟萃楼的女子却是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若是像你一样,都要寻仇,怕只要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了。”
女子脸色一红,嘤咛一声拥入了男子的怀里,轻声低喃道:“我可从来没有调戏过你。”
男子心猿勒马,心里想着,你现在比调戏我还可怕。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同榻而眠”了。
男子情不自禁的将唇印在少女的头顶墨发之上,只觉得,昨日经兰芽一翻折腾,虽被踹了两回,却是分外的值得。
少女则双臂一环,紧紧抱住水淼的腰,一颗心,如同鼓锤锣鸣,眼看着就要跳出来了。
一大早,兰芽正陪着宿醉留宿、刚刚醒来的木森吃早饭,听吉良和鹦鹉来报,说是水东家和一个小公子来了,已经进了院子。
兰芽手中的汤匙顿时掉落在粥碗里,慌乱的站起身,讪笑着对吉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