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儿的轻功要好于鸶儿,鸶儿的心思又缜密于鹭儿,兰芽让鸶儿跟在自己身边打下手,而鹭儿则负责利用铜粉、内功等营造惊悚特效。
阴暗的棺材前,兰芽身着五颜六色的“神婆披风”,手法娴熟的将纸马点燃开来,初时是黄红色的火光,渐渐的,竟然变成了幽幽的绿光,从棺材后方,时不时有股暗风袭来,吹得绿色的火光诡异的跃动着,爆着星星的火花,伴随着“啪啪”的声响,在这个月黑风高夜,惊悚的义庄内,一具脸色苍白的尸体前,再胆大的人难免心脏会漏跳了几拍。
沈轻东本来怀疑的心思稍落了下来,将两袋云子递给了兰芽,兰芽红红绿绿的脸,在火光里灿灿的笑,牙齿森森的白,沈轻*然感觉煞是熟悉,握着云子的手一下子缩回来,不错眼睛的审视着兰芽,脑中恍然,这女子,与那个傻姑的笑竟是一般无二,只是少了大红的腮红和乱草似的头发而矣。
沈轻东之所以现在才认出来,是因为那日傻村姑兰芽的脸上是绿色的,上面挂着两大坨红红的猴屁股;而仙童模样的兰芽,周身干净利落,脸色虽然也是绿色的,却是绿色与黄色花脸般的模样,多少有点儿后现代的艺术范,稍微正常一些。
傻村姑是仙童,仙童是傻村姑!有了新认知的沈轻东的心再度悬了起来,握着云子的手,紧了又紧,兰芽一抢竟未抢动,忙向鸶儿使了使眼色,鸶儿走到沈轻东面前,两眼红红的,柔弱倔强的将双手一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与绝望,我见犹怜。
沈轻东神情怔然,压制下去的愧疚感再次冒了头,捡起三只纸元宝添在火盆中,叹了一口气,对着似是而非的尸体道:“于公子,去年是沈某人无心之失,害得你命丧黄泉,得知于公子有心愿未了,特准备则个,以慰公子寂寥之情,对舍妹勿要牵肠挂肚,沈某定当代为照拂一二。于公子放下怨念,勿在借尸还魂,下辈子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去吧。”
手一倾就要将云子也同元宝一起扔进火盆中,惊得兰芽“妈呀”一声,伸手一捞,贴着火边将云子抢了回来道:“这云子是供品,不会烧起来的。”
沈轻东一怔,嘴角一扯,竟微笑了起来,果然这庄子有毒,自己未中瘟疫竟然也痴傻起来,云子若玉,怎么可能如同纸马一般烧将开来?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讪笑着将两袋云子接回来,与烧鸡盘子并排摆在祭桌上,深深施了三礼,鸶儿将元宝再次扔入火中,火光如焰,猎猎上扬,毫无异样。
见鸶儿一脸悲伤的模样,小厮上前,帮着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