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除里面的痕迹。
鱼白气小男孩儿的疏远和客气,一把扯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将帕子硬生生缠在小男孩儿的手上,二人,一个挣扎,一个硬扯,竟像是鱼白强要拉走小男孩儿一般。
一只木棍登时打在了鱼白的头上,打得鱼白有些怔忡,有此懵逼,额头上的血成了一溜淌了下来,流过眼睑,流过唇角,最后滴在的衣襟前,殷红殷红的。
一女子将小男孩儿揽在身后,一只木棍挡在身前,怒道:“你扯我弟弟做甚?”
这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子,身材纤细,荆钗布裙,脸颊瘦削,嘴唇干裂,眼角有些细密的纹络,带着岁月的沧桑印迹。女子的眼色闪着怯弱,却偏偏叉着双手,一幅母夜叉的模样。
女子的样貌,依稀有着六年前的影子,只是岁月将她磨得更加的瑟缩;女子的声音,依稀有着梦中的声音,只是多折的命运让她更加的焦着。
小男孩扯了扯女子的衣襟,心悸的看着流血的公子,有些慌张道:“大姐,这个少爷见我手上有冻疮,帮我包扎手,我怕将少爷的帕子弄脏了,这才躲闪着,少爷,是个好人。”
六年的时光,两年的亲情,最后只定义为:一个好人。
鱼白噙着泪光,无限柔情的看着小男孩儿,难怪自己对他有诸多亲近,有诸多怜惜,原来,他,就是当年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弟弟,大林,当年软糯如包子、淘气掏龟小白的小孩童,变成了小小少年。
见鱼白的血流不止,兰香也开始心慌了,木棍早就扔在了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丑奴已经闻声纵了过来,见鱼白脸上流的血,眼睛一立,就要挥拳头揍人。
鱼白一把扯住丑奴,解释道:“休得无理,我是前两日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刚刚又被冰滑倒了,是这大姐和小弟救了我。”
兰香与大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戴着银制面具的汉子,让人看着心里就胆颤,那如钵的拳头,若是打在皮囊上,定会让人骨断筋折。
兰香脸含怯意的汉子,眼睁睁看着汉子刚刚分明是如钵的拳头,瞬时化做绕指柔、小心翼翼的给少年包扎着伤口,很难想象,那么魁梧的汉子,那么粗壮的拳头,那么阴霾的眼神,竟将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得一丝不苟,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来。
虽然有鱼白的解释,丑奴还是瞪了一眼大林,吓得大林躲在了兰香的身后,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探出来张望着。
鱼白将身子移动,挡住了丑奴看向姐弟俩的视线,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