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情的阻塞稍轻了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沈轻东道:“吾儿深谋远虑,忍常人所不能忍之忍,受委屈了,为父定向你姑母进言,为你讨回公道。”
为了平息此事,沈老爷子将府中库房最好的百年人参、何首乌等珍贵药材准备妥当,亲自带着沈轻东、沈轻北两位嫡子,亲自到王家府邸负荆请罪,怕王府下人将三人误伤,将府中能打的家丁、善辨的门客,统统带了去,偌大的队伍,让外人看来,反倒像是要找王家双方火拼的模样。
沈老爷子从后院出来直奔王府,到了王府求见鱼大管家,才知道,鱼大管家“伤势”严重,已经回龙头镇疗伤,万般无耐之下,沈老爷子只好坐着马车,带着众多家丁,冒着风雪,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快马加鞭的赶往龙头镇王家,到了王家,王家又告知沈老爷子,鱼大管家去岳父家,于是又追至于家村,到了于家村,又被告知.......
可怜那于老爷,大雪纷飞的大年三十,在鱼白身后追着鱼大管家道歉,追了一程又一程,连口热水都没喝到。
沈老爷子前脚离开沈府,鱼白则偷偷挥了挥手,十几名黑衣蒙面的汉子悄悄跃进了守卫松懈的沈府,直奔后院的小院而去。
破败的小院内,沈轻影正被小翠搀着在石子路上来回行走,虽然步履缓慢,但已经能行动自如,脸颊已经有了潮红的生机色彩。
鱼白翩然落到院中,吓得小翠将沈轻影自然的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突入院中鱼白和十几名黑衣人。
鱼白展颜一笑,揭下头上的黑斗蓬,露出一脸的赞赏,赞道:“小丫鬟倒是个衷心护主的,既然如此,倒好办得多了。”
对沈轻影招了招手道:“本大管家牺牲一回,你披了我的斗蓬出去,我穿了你的旧衣裳吸引人注意,出去以后直接送到木森处,你会直接见到水淼,只是.......”
鱼白迟疑着看着沈轻影,欲言又止,沈轻影焦急道:“只是什么?”
鱼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鱼白本想说水淼毁容之事,再一想,相爱的人又何必在乎皮相,反而是自己庸俗了。
鱼白展颜一笑道:“没什么,只是知道你和水淼都没有死,很好。”
小翠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简陋的粗衣布裙递给了鱼白,一脸感激道:“这是小姐以前常穿的粉布裙,大少爷、二少爷是见过的。”
鱼白将斗蓬递给小翠,将自己的黑衣斗篷递了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