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自己会败于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之手,当年的毛头小子,不仅睿智,武功也大有进益,自己内忧外患,外有卓然围城、虎视眈眈,内有原*兴风作浪、暗潮汹涌,如果自己常期幽于三郡,定会失了对秦国本土的掣肘,政权危矣。
对于秦殇,现在的三郡,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块孤岛,与本国隔离,与萧国相联,没有了大象阵,对于卓萧然,更像是一块跑马场,一不溜神,敌人就可以跑进来溜上一两圈,好不肆意。这三郡,竟如同那鸡肘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正进退两难间,卓然派来了使者,要求谈和。
秦殇脸色一阴,嘴角一扯,论阴谋诡计,他还真想和这个卓萧然一决高下。
秦殇细细的在指甲里涂上白色的粉末,那邪魅如狐的脸,如同涂的不是指甲,而是在制造一个完美的上等玉器,丝毫不得分神。明明是在浸着毒,却散发着异乎寻常的美丽,嘴唇如点了胭脂般的殷红,嘴角含笑,美得让人窒息,如同开在冥界的彼岸花,明知它绚烂与死亡相临,却仍忍不住去碰触,去撩拨,虽死无悔。
将残留之处细细的擦去,头发中小心插着数十根的银针,腰带里别着几只小型飞镖,靴子一弯转,一道刃光也亮了出来,可以说是从头武装到了脚。
暗暗的夜里,更是刀光阵阵,暗藏杀机。
相较于秦殇,萧然倒是淡定了许多,他知道,秦殇喜怒无常,狠辣异常,却甚是珍惜生命和现在的地位,在他的仇人没有死绝之前,他绝不会先死去。
二人相约的地点是二人战区之间的山上,背后是悬涯峭壁,面前向俯看,则是秦国三郡的城池内景和萧国密如蜂巢的营帐。
二人俯瞰这大好河山,心中汹涌澎湃。
春天的暖风,轻柔而不舍的抚过两个风姿绰约的男子,二人,就那样肩并着肩站在那里,只看背影,竟像两个多年的好友游春一般。
二人风采卓然,让人觉得用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翩然若仙都不足以形容。
萧然是那种长得霸气实则温柔的男子;
秦殇是那种长得温柔实则霸道的男子。
秦殇在考虑着是自己动手还是挥手放箭时,萧然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让箭拨弩张的气氛,如断了弦的琴,怎么接也回不到最初的调子。
萧然指着遥遥的山下,笑道:“秦皇,这里山势斜斜而下,恰一个通道般,若是有人自此处降下涂了油火的石头,滚入三郡城中,或是有人自此处飞入城中,你说,三郡是不是如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