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卿侯说话了,似自言自语道:“麟儿他娘死后,他就不爱说话,吃得也少,本侯很担心他,今天谢谢你。”
哦,原来是自己歪打正着,让这小家伙多吃了饭。鱼白长舒了一口气,啃得一口鸡肉,用小舌头添了嘴唇四周上的油腻,侃侃而谈道:“你不知道,对付小孩子用那些‘之乎者也’或是棍棒教育都不行的,儿时留下心理阴影,一辈子都会成为梦魇,小孩儿就应该有小孩儿的样子,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搞搞恶作剧,耍耍小聪明,这才是正当。”
平卿侯怪异的看着鱼白,潜台词很明显,就像你这样?
鱼白尴尬的再次低头,看见男子放在身侧地上的香胰子,身上越发的痒起来,讪笑道:“那个,侯爷,小的虽然身份不高,但锦衣玉食惯了,这香胰子能不能借给小的?”
平卿侯皱着眉头半刻,心想着不过一块香胰子,当赏给下人好了,静默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鱼白欢喜得如同树上的喜鹊般,也跟着站起来,一脸谄媚道:“侯爷,咱都这么熟了,这十只鸡......”
男子张嘴想说免了,看到鱼白得逞似的笑容,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口风,说道:“一只腿都不能少。”
鱼白惨呼一声,将那只只咬的一口的鸡腿拼命的塞回到鸡身上,只是,那上面明显的少了一口的豁口怎样也添补不上了,似那少了口的苹果般,只是,人家是手机更值钱,它这个,只够塞满肚子的了。
平卿侯嘴角上扬,心情舒畅,翩然向帐篷走去。
鱼白则愤愤的将鸡腿扔在一旁,拿着香胰子向平卿侯回来的方向去,即使挨累,也要舒服之后再说。
平卿侯进入帐篷中,帐篷中只有一个大榻,麟儿在最外侧,萧玉呈大字,十分不雅的在最里侧,中间空着足有三四个人的距离,即使如此,平卿侯也实在不想与那萧玉同一处呼吸,见麟儿面色红润,定是油水足、饭量足的原由,念及鱼白的功劳,想及那洗澡河塘之处有水蛇出现,经商出身的鱼白怕是有性命危险,看在待麟儿不错的面子上,平卿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那姓鱼的一声。
平卿侯穿好了衣裳,匆匆再次向河塘之处走来。
今日是月圆之夜,月光如水,清辉如玉;河水荡漾,波光粼粼。那鱼白早己急不可待的走进了水中,长发温顺的披散在胸前,褪去白日的狡黠,人前的伪装,他竟是这样的恬静,头上月华飘洒,星光熠熠,和这月相映成辉,融为一景。
鱼白藕臂如玉,撩起河水,月华如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