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波洛米尔又呆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浮现出希望的抹白,波洛米尔才豁然起身。他简单的洗漱穿戴过后,走出这座简易的营帐。
他点点头,算是回礼的穿过守夜的卫士们,而其他刚刚起身的战士看到王储独自一人走过来,也纷纷立定向他行礼。
波洛米尔继承了当今国王的英伟与严厉,而且由于常年混迹军队之中,他身上同时又蕴含着战士的豁达与激情。
加上,波洛米尔曾领兵多次打退了蛮族的进攻,人们对这位虽然还年轻,但已经是一名合格将领的王储颇为期待。
波洛米尔独自走上欧斯吉利亚斯废墟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座钟楼,远眺四方。
结果首先入目的是欧斯吉利亚斯那触目惊心的残桓断壁,与天边的那抹阴沉的黑影。自从欧洛朱因山重新爆发后,它那厚重的火山灰与浓烟就如同一谭浓墨,逐渐的向西方蔓延。
东方的阳光虽然刺破黯影山脉那绵延冰冷的山体,洒落大地,但很大一片黑影依然沉甸甸的压在所有刚铎百姓的心上。
远处,旧日的升月之塔,如今的米那斯魔古尔的影子影影绰绰的矗立在东边的大山之中。
加上冰冷的空气。
与呼啸的寒风。
波洛米尔的心更加沉重了。
没人知道王储那一刻都在想着什么,只是当他足足在寒风中矗立了一个早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波洛米尔听到了一阵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它不重又不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坚定,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让脚步的主人动摇。
“法拉米尔。”
王储头也不回,说道:“看看这里,你能想象,这曾经是我们国家最宏伟美丽的都城吗?”
在他身后,一个样貌与波洛米尔有着七八分相似,但更年轻,脸颊的线条与眼神也更柔和的高大男子站在距离波洛米尔一个身位的地方。
“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它重新恢复原本的光辉。”法拉米尔说,神情坚定不移。“在兄长您的率领下。”
波洛米尔回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总是这么自信,法拉米尔。”他热情而又亲密的搂住了弟弟的肩膀,仿佛年幼时一样:“但却过于板正了,我们是兄弟,法拉米尔,你毋需如此慎言慎行。”
法拉米尔也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由于德内梭尔二世因为某种原因,总是严厉而冷酷的投入到国内外的纷争之中,对孩子并没有过多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