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纸都划破了,他急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连声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不是故意的。”
卢帆觉得可怜,示意前台道:“小姐,再拿一张纸。”
被叫做“小姐”的前台脾气好多了,再不生气了,不光拿来了纸,还给每个人都倒了水。
“有眼力。”陈易笑笑,转身拍拍身边的位置,道:“余所长,坐吧。”
“陈公子。”
“我不能革你的职,所以你想走也行,想留也可。不过,你要是有心悔改的话,也写份检查吧。”
卢帆一招手,彻底不明白状况的前台又拿来了一套纸笔。
她是真的不明白,世界怎么变化的如此之快,宛若前一刻爱不释手的LV包包,转瞬间就变成了假冒伪劣的赠品蛇皮袋,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所长余聪颖声音小小的重复着“检查”一词。
他知道陈易想要什么,在古代,这种玩意就叫“服辨”,是认罪供状,是表示臣服不再狡辩的玩意。写出来,人家想怎么拿捏自己,就怎么拿捏自己……
他的处境,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落的与惠科长一般无二。
也许,他可以转身就走,陈易肯定不会拦他,余聪颖还可以坚持不写,陈易也不会强制他写。
但惠科长已经开始写了。同在一个鉴定所近10年,谁不知道别人的秘密啊。最让余聪颖恐惧的是,隐藏在“服辨”或“检查”背后的危险。
四面灰墙,已经在他的眼前晃悠了。
陈家,是能祭起国家公器的家族。若果兴大狱,做大牢,他宁愿卸职回家做寓公。
余聪颖微微抬头,看到了陈易坚毅的侧脸——自个家的地盘被人蛀了,任谁都不会开心的。
“我写。”余聪颖猛的扯过纸,写的比惠新明还快。当然,他也许还会遮遮掩掩,避重就轻,但陈易并不在乎。
过了一阵子,江宁市治安总队的副总队长孔谦,就带着人进了地质大学的珠宝大楼。
在路上,孔谦就了解了些情况,见到陈易,小声道:“陈先生,我四处都安排人了,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不过……”
“嗯?”
“我们治安总队,不太适合管这种事。”
“你带着人,听我命令就行了。”
“是。”孔谦一个立正,半路出家的野军人,比家养的军人还爱行礼。
伏在茶几上,连张小板凳都没有的余所长,使劲低着头,既是